感激（1/2）

帕特里克的腿好得很快，已经脱离了侍从的搀扶，步伐也稳健起来。

当他站在窗前，望着月色，享受着内心久违的安逸的时候，秘书官送来教皇的传召。

“圣父叫我？”

“是的，主教大人。”雅克的眼角含着笑意。

他走进雷德蒙的房间。

教皇正坐在桌子旁等他。见他进来，就站起来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

“干得漂亮，我的儿子！”

他抚摸着帕特里克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

“你的秘书官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雷德蒙把他拉到桌边，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现在，最大的麻烦铲除了，我的儿子，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一杯酒下肚，帕特里克周身开始慢慢热了起来，他听见父亲说：

“我竟没想到你新任命的秘书官是你的第二刺客！”

“所以圣父，我可以留下他了吗？”

“当然可以，他是个好孩子。”

教皇笑着又为自己和儿子续满了酒杯。

“帕特里克，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打得最漂亮的一仗！我为你骄傲！”

他伸出双手捧住儿子的脸颊，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机会确认你是不是我想要的接班人，现在你证明了自己！”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充满自豪之情，这是帕特里克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父亲的嘉奖。

“在我的梦想里，我愿意建立一个宗教的王国。这里的教会领袖，将像世俗君主一样世袭。再也没有纷争，再也没有暗杀，教廷会重新焕发出圣洁的光辉！这一切，帕特里克，现在都能实现了！”

“可是圣父，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的任务，就是要让所有人相信，这是上帝的旨意。而这件事情，难道不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吗？”

乘着酒精的作用，帕特里克的思绪跟着他的父亲，一起飘到了遥远的未来。他仿佛看见自己，头戴镶嵌着三重皇冠的教皇冠冕，站在圣彼得教堂的露台上，接受信众的膜拜。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枢机主教，那是他的秘书官。红色的帽沿下露出几缕黑发，高高的颧骨在圣光的照耀下愈发立体，就像从教堂的壁画上走下来的一样……

父子俩聊到很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颜悦色地谈天了。当他起身告辞的时候，教皇又一次站起来拥抱他。

“你的腿好些了吗？”他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关切地问，不由地神经一紧。

“好多了，圣父。”

“以后别再去打猎了，本座不希望你再受伤。”

雅克究竟撒了多少谎？

回房间的路上，帕特里克不住地想。但无论答案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说的每一句谎话，都是为自己美言、开脱和辩护，每一句，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