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1/2）

“你确定要这么做？”

帕特里克看着雅克，但是眼睛里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只狮子，正逼着他的猎物跳下悬崖。

他的腿已经大好了，可以被人搀扶着在房间里走走。此时，他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里。

雅克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诚然这是步险棋，然而走好的话他就再也不用举棋不定。从此便可专心侍奉一主，获得他的信赖与赏识。当然，这一切最终都将指向他的主教桂冠。

所以，他回答：

“我会带着马修回来，我会让您看到我的忠诚。”

“Then you shall h**eblessing.”

帕特里克把一枚金色十字架放到他手里，仔细看时，会发现那其实是个小瓶子。

“坎格拉的毒性很强，但溶性不佳，少用一点，不要让他察觉。”

雅克把它端端正正地挂到脖子上，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当他走到门口时，帕特里克忽然问。

“是的，主教大人。”

“祝你好运。”

斯福查枢机主教家迎来一位访客，他就是穿着黑袍的雅克神父。

“哈！神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急着跑来告诉我？”

乔万尼把他引进书房，让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遣退了所有仆人。

“喝茶还是喝酒？”

他的手搭上了桌上茶壶的把手。

“茶就好。”

他端起茶壶准备为他倒茶。

“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主教大人！”

雅克连忙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茶壶。

“没想到，你在罗德里格斯手下干了这么久，还能保持谦卑的本性？”

乔万尼眯着眼睛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件令他琢磨不透的神秘礼物。年轻教士则保持着低眉敛目的姿态，打开茶壶盖，倾身闻了闻。

“这茶不好，我带来了威尼斯进贡给教皇的茶叶。”他说着就要把茶水往窗外泼去。

乔万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就喝这个。”

他压低的声音，明显带着怀疑的口气。

雅克看着他，故作轻松地一笑。

“主教大人请宽心，我怎么敢给您下毒？”

“这可说不准！”

乔万尼并不放松他的手腕，反而越抓越紧，仿佛铁了心要捏断它似的。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还记得吗？”

年轻教士因为疼痛蹙起眉头。

“啊！你记得就好！”

他松开了手。

喝茶的时候，他们谈论了一些关于帕特里克刺客的事。雅克佯装不知是乔万尼抓住了马修，而后者也缄口不提此事。

“罗德里格斯枢机主教对这个刺客依赖很深，他一定会不辞代价地把他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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