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玛与娥摩拉灭城之罪（1/2）

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雅克更不幸的人了。

在即将出卖主子的时候，得到了主子的信任，不仅如此，他还同时遭受着来自双方的威胁与诱惑。

他不知道自己趟得是什么浑水，想要脱身却为时已晚，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

所以当晚上马修忽然来传唤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

他跟着他走进帕特里克的房间，这个原先对他来说是禁区的地方。

帕特里克正坐在窗台上，把玩着手中镶满宝石的匕首，看见他进来，指着面前的椅子让他坐。

“妓院的事，马修已经办好了。谢谢你当时的随机应变。若不是你，这件事恐怕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教大人。”

“那么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和斯福查主教走在一起，拿他给你的钱也是你应该做的吗？”

他猛地抬起眼睛，从那里射出的寒光比匕首还锋利，一下下直刺进雅克的心里。他不由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却被身后的马修一把用绞喉索锁住了喉咙。

“你以为今早在圣天使堡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吗？难道在那里你回答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口是心非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保证，那里的每一样刑具你都将品尝到滋味，我会告诉那里的人，你年轻身体好，一定要不计一切手段地让你长寿！”

帕特里克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气息咄咄逼人地喷在他的脸上。

“那在给我上刑之前，请主教大人至少先听我告解。”

雅克从被锁住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帕特里克，让我杀了他吧，这种人的告解只会迷惑你的心智，让你慈软。”

帕特里克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个手势让马修放开绞喉索。

“死囚都有要求告解的权利，何况他还不是。”

“帕特里克！他会撒谎的！”

“放开他，听他会怎么解释。”

马修无奈，只好松开双手。雅克立马用手护住自己的脖颈，那里已经被勒出了两条红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鲜艳。

“我要求单独告解。”他说。

帕特里克让马修出去，后者再三警告他不要被雅克欺骗了，这才忿忿地离开了帕特里克的房间。

当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帕特里克先开口：

“说吧，我的孩子。”

这是神父倾听忏悔的标志性开场白。它象征着解除了此前的一切关系，一切恩怨，他只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和你交谈，为你排解心中的忧闷，为你寻找出路。

雅克从椅子上跪了下去，放心地开口：

“感谢主教大人不惜您宝贵的时间来听我忏悔。我罪孽深重，也许非死亡不能赎清，但我仍希望能得到主的宽恕，即使我已无缘天堂。”

“我的孩子，你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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