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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迷人即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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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配。

不知是谁最先开始提到这个词的,而后所有人便都附和着彼此,同意了以这样的形容词去形容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这是只能由第三方使用的,当事者不会用来自称也无法用,毕竟它成立的前提是在他人的眼里看起来如何,而不是自认为自己如何。

此刻在网球场外看台最顶端站着的两个人便给了大家这样的感觉,粉色短发的西山朱里昂着头看向身着深灰色西装的宍户千秋的眼睛,她嘴角上扬着,露出坦率而轻松的微笑,时不时因为谈话的内容两个人做出默契的相同反应,仿佛早就认识了一样。

那么,周日下午我会去接你的。她对他微微鞠了一躬,非常感谢。

不……不用了吧,西山さん你把地址给我,不用这么麻烦你。听完她的话,宍户千秋还需要点时间去消化一下,某种意义上假扮男朋友比当真男朋友对他这种脑神经完全不会拐弯的人要困难的多。

如果我不接你的话,你是到不了的。那一整片地方都被她外公圈起来封住,一般情况下外人根本无法靠近,还有,请叫我的名字吧,西山さん太容易露馅了。

哦,好,朱里。千秋很是紧张地念出了她的名字,然后顺着她所讲的话再一次开始思索这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色渐暗整所学校都被包裹在了灯光中,会场外的红毯铺开,签到处摆着由玫瑰装点的花墙,极尽奢华,所花的心思远远超过了一场普普通通的高校舞会应有的。在各种推脱之下,她还是被松本硬拉到了化妆室,专门的美容师从头到脚将她彻底改造了一遍。

越智学长在外面等我,那我就先走啦。对着镜子涂完唇釉的松本直起腰来,巧克力色的长卷发梳成略有些俏皮的发髻,收腰的抹胸裙将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衬托得更是迷人。

知道了。朱里还是带着一脸不情愿,这种社交场合很无聊又很让人难受,比起面对那些上一辈的有钱人,她觉得同龄人要更难相处一点,大概从踏进场内的那一刻就会开始从头到脚地互相比较,每个人就像贴着价码一样的商品,大家也在寻找和自己的价码相合的人交朋友。

而又因为发生的种种事,她连想要知道迹部景吾的舞伴是谁的这点期待也都消失殆尽,早就没有去参加舞会的理由了。

要求西山朱里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向来是很困难的,只是几分钟没有注意,她就躲回了会计部的办公室,身上穿着那日松本送给她的礼服裙,倚在办公桌上,左手拿了一本书竟然就这么看了起来。

什么更好——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她不自觉地念出了声,像是排练话剧一般地,在狭小的办公室内原地转圈,抓着书的手向着窗外伸,昂起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着天上的月亮,压低了声音用更为饱满的情绪念出,你说,什么更好?[1]

当十九世纪的俄国发生巨变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怎样耗尽支离破碎的心脏去叙述地下室人的故事的,人格可以被扭曲碾压,自尊可以从信仰成为随手可弃的垃圾,朱里一边念着独白,仿佛在和主人公对话。

原来你也被困住了,她自问自答,是的啊,我的牢房可是大得很,你看,头顶上的天不是真的哦,不过只是一层幕布,我们都在演戏而已。

你这是说我的演技不好咯,她又低头笑起来,那其他人又比我强在哪儿呢。

脱去高跟鞋,她一边进行着自我对话又一边光着脚在办公室内舞动,秋末初冬冷色调的月光透进来,她的身影映在墙上,耳朵上挂着的长耳链搭在锁骨上,随着她的舞动,影子也在舞动,单薄的身影比风中落叶还要看着萧条。蓝色编织材料的吊带长裙及踝,将她纤瘦的腰肢包裹住,裙摆左侧开叉到大腿中部,稍有大一些的动作她白皙的长腿便会露出来,给她显得年幼的脸增加了一点不属于十七岁女孩的诱惑力。粉色的短发用发胶固定住,圆润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柔和的圆形桃花眼用拉长的眼线修饰过,带出她性格里最带刺的部分。夜色里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人。

她是自由而现实的,叛逆而安定的,不羁而执着的,仿佛是矛盾体构成的特殊存在。

一直到小仓次郎大概打了有三十个电话并且签到名单上只差朱里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放下手里的书,弯腰踩上鞋。这双从来不考虑舒适CL绑带红底皮鞋,近四英寸的鞋跟和狭窄的尖头,足以让脚穿它的人通通变成小美人鱼爱丽儿。看来十指连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她深呼吸了一下挽住小仓次郎的手臂,作为最后一个到场的人踏上了红毯。

十几分钟前迹部和忍足相伴一同出席给在座各位带来的冲击还未消退,姗姗来迟的西山朱里再一次让会场内变得热闹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着,她的出现会让另一个或者是另几个人的心中响起独特的声音。

比如说,手持香槟身边围着一群女孩的迹部景吾,他就听到了获得指环的Siegfried唤醒Brunnhilde那一刻所奏起的乐章[2],那是英雄对美人的许诺,亦是所有真挚的情感在人间翻涌的声音。而站在台上预备致辞的宍户千秋,在她向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的瞬间,耳边的钟声就再也未曾停过。[3]

动心是合奏,当心弦变为同一节奏,便是共鸣产生的时刻。两个人坠入这样的时空的同时,原本的世界就会在他们的身后凝结成在无意义的他物,那么,她听到了什么?

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朱里微微蹙眉,捏了捏小仓弟的胳膊。

不,朱里小姐,许久未曾这样称呼过她的小仓次郎加重了尾音,又挺直了背部,他们是在看你。

无论是怎么样的宴会,敢于在会场人集齐后在到场的人总是特别的,常人不会如此,一是没有足以承受注目的心脏,二是没有配得上注目的资格。她反感至此却让自己成了焦点,但事已如是,她只好是有些无奈地故意让自己昂起了头,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安的样子。

晚上好,我是冰帝学园xx届毕业生宍户千秋。台上的人开了口,像是恰到好处的解救一般,朱里与千秋眼神相对,她微微一笑,用嘴型回了一句谢谢。

越过人群他的眼神装作无意实际上却一直盯着她,就算想要把忍足的眼睛挖掉,迹部也会承认,如果站在一个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少年的立场上看西山朱里的话,没有人能够拒绝去看她匀称而又细长白皙的腿,长耳链末端随意的晃动着,顺着看下去,低胸的礼服裙上突出的锁骨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迹部低头喝了一口杯里的香槟,把内心莫名的悸动咽回了肚子里。

你终于来了,松本绘梨花一只手挽着越智月光,另一只手过来拉着朱里的胳膊,我还当你真就不来了呢。

次郎打了三十多个电话,我觉得我要是再不出现他应该就疯了,她小声地对松本解释道,又抬头对着看不出表情的越智打了招呼,之后回头看到了那个扯着脖子里的领带一脸纠结地怒视着那两个人的小仓次郎,只好拍了拍松本的肩膀然后走了过去,喂——该死心了啊,梨花的爸爸已经和越智家谈过毕业就订婚的事情了,所以不要在一棵梨花树上吊死啊,也学学你哥。

你这是安慰人吗?小仓弟摆出弱小可怜又无辜的表情,还顺势用领带擦了擦眼睛。

你确定你会期待本小姐安慰你的那一天?朱里挑了挑眉毛。

小仓弟撇着嘴委屈地摇了摇头,便很快在她的周围地遁逃跑了。她轻轻叹气,拿过侍从托盘上的一杯气泡酒,仰头一饮而尽。只是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会而已,她已经觉得自己脚不是自己的了,毕业生代表的讲话刚刚结束,她站在人群外围,将重心交替着单脚站立,像往常的每一次宴会一样心里盘算着怎么提前开溜。

第一支舞的音乐在她低着头神游时开始了,周围人不约而同地与自己的舞伴牵起手来,刚刚还是焦点的自己突然落了单实在有些让她尴尬,该死的小仓次郎居然逃得那么快,她暗暗骂了一声。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身边那条狗也不在,所以去吧。像是心中有另一个人在对自己说话一样,迹部留意着她,还未做出冷静的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踏出了这一步。

May I?

响起的是两个不同的的声音,向自己伸出手的也是两个不同的人。朱里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金发的迹部景吾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精致贵公子,而梳着背头的宍户千秋既亲和又有安全感。已是成年人的他要比还是十几岁的迹部高出半头,连手掌都要更大一些,同一句话的声调也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显得更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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