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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里咏唱安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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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工藤新一感觉自己一觉醒来,心情愉快。

他提起小花洒,给自己书房的绿萝浇水,却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顿时,他神色一肃!

一定是爆豪胜己又被抓走了!(雾)

打开门,意料之外,是一个板着脸的男人气场险恶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关门!

工藤新一情不自禁地责怪自己最近吃得太饱,连来访者是谁都推理错误了。

关上门,他陷入了迷惑。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凶的样子……带着一顶老式礼帽,衣冠楚楚,一头银色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除了气场险恶一切都好。

拜托了光就气场险恶这一点就不能说好吧!

……等等。

为何有点眼熟。

工藤新一冷静下来,终于发现这位好像是城管来着。

他打开门,果不其然发现这位光荣的城管(划掉),咳咳,道路巡查,气场更为险恶了。

“黑泽君!”工藤新一可怜小小一个初中生,在大魔王的气场中瑟瑟发抖,他鼓起勇气,气吞山河地说:“我们家垃圾分类做的很好!”

……不是。

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从黑泽阵背后伸出头来,尴尬地笑了笑:“工藤君,在下久见秋生,此次拜访,是为了请求工藤君出手解决一起棘手的案件的……”

工藤新一很想穿越时空掐死刚才那个张口就是垃圾分类的自己。

把时间拨回12个小时之前。

“出去。”琴酒冷酷无情地要将久见秋生扫地出门:“你可真是会惹事,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

“你又以为我算什么东西?”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的水仙花盆,不知道在出神想什么:“我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大人,只能欺负欺负你这种废物。”

“真相很重要吗?能活着不就已经很好了吗?”说出这句话时,琴酒缓缓摩擦着书桌抽屉的边角,神色阴郁地说:“很多人连活的机会都没有。”

“很重要,很重要的。”

秋生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看他:“他是神官,还是一个少年呢……他的未来有很久的,要,要干干净净地活下去嘛。”

“你的意思是你脏还是我脏?”

琴酒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手上有一些茧子,此时此刻低头看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摩擦了两下手掌,感觉茧子摩擦过没有茧的皮肉时,粗棱棱的,宛如被砂砾划过。

抬起头时,少年依旧带着小小的期盼看着他。

我想找工藤君帮忙……你是最了解这条街的人了,可以帮我一点点吗?

……少年一定不知道他的茧子是来源于何处吧……就像是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神官”也是黑暗世界里染满血腥的名字一样。

于是,他看了一眼别处,轻轻说了一句:“好。”

这个字终于说出来,莫名轻松,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件事结束后,你就离开这座城市吧?”他关上了狭小的客厅里的那盏灯,看见少年又顺溜溜地过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他这几天的“床铺”上。

“啊?”这句话似乎让他措手不及。

“你一点也不了解这座城市。”琴酒笑了:“这里空气是带着毒的,阳光是带着绝望的。它无可救药了。”

“你一点也不了解它,一点也不属于它。”

“所以趁还没到冬天,就快点走好了。”

……

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听见那少年笑道:“我好不容易在这个地方找到个工作,就这样被你三两句一刺就灰溜溜走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识好人心。

琴酒懒得和他多讲了。

“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

“那是你没看见它掀开人皮后下面溃烂的部分。”

“……喂,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自己走啊?”

“……”这一次换琴酒沉默了。

“大概是有应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吧。”

“管理监督垃圾分类?”

……今天黑泽阵也是被哽得说不出话的一天。忍无可忍,他就立刻不忍了,一脚把久见秋生从他家小沙发上踢下去:“滚!”

当他在12个小时后,再一次在工藤新一的口中重温被垃圾分类支配的恐惧时,他觉得真的,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这个城市估计是没救了。

那个时候,谁都没想到抽丝剥茧将近一个月的辛辛苦苦,扒拉出的……会是整整七具被封在水泥中的干尸,以及三具没来得及处理就被清客带回了警察局的尸首。

工藤新一趴在台球桌边上呕吐。

他的眼圈红红的,写满了推理的本子被他丢在一边,里面夹着的地图散开着,上面用红笔画出的圈一个个打上了叉。

在他面前,被砸开的墙壁上,死去的小女孩被浇灌在水泥里。她垂着头,原本应该红润的脸颊干瘪着,是死者的灰黄色。她干了,字面意义。

她的头颅诡异地歪在一边,证实了她的死因——在过去,大概是几年前的某个夏天,穿着白裙子花凉鞋的小女孩被谁用绳子,或者其他的什么——无情地勒死,然后尸体被埋进了水泥中。

她孤独的在水泥中“站立”了很久,面对着每天来这个地下台球室的来往过客,歪着头。直到今天,在工藤新一的推理下,她被安置的墙壁被砸开,她碰触不到地面的双脚终于可以从墙中“走”下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

跟着过来的警察默不作声地带上手套,把小女孩的尸骸从水泥墙面上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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