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这是一句,我能列到这辈子最想听到的话里前五的金句。
何况还是项知言说的,我惦记着给他写剧本也有些年头了,效果直接翻倍。我整个人晕乎乎地坐在练功室的地板上,手捧着那本多年前坑了的小说,感觉自己怕是中了头彩。哪怕项知言就是说说而已我都高兴。
但这也只是一时的,我一低头看到那个离我已经有四年距离的小说,我就觉得头疼。虽然不至于完全记不起来我写了什么,但是当时构思的那些东西还是不可避免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这让我觉得非常为难,毕竟是自己写的东西,坑了也就算了,我并不想烂尾。
“那你要等很久了。”我干巴巴地说,“你上次不是说在组剧组吗?等不了很久吧。”
项知言笑的可开心,非常大包大揽:“没事啊,都可以等,你啥时候写完咱们啥时候说后面的事哈。”
我脑子里一根弦忽然就弹了一下,他该不会上次就在驴我吧?说什么组剧组其实就我和他俩人这样?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有点想上手揍他,感情上次说的那么情真意切的,仿佛我一点头他回头就能拉我进团队了,合着加起来拢共也就我俩。
我憋着点闷气,项知言恍若未觉地又弹了一下我脑门。我现在看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只好发呆装鹌鹑,他段位比我高得多,鞭子和糖一套一套的,我玩不过他,只能认怂。幸好在这种地方认怂我也不觉得有多丢脸,因为左右看上去最后都是我赢。
我们俩把那一地的东西收拾收拾好,时间确实也晚了。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很担心项知言突然心血来潮要给我朗读我当年的黑历史。那样的话我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他同归于尽。
也许是项知言自己也知道今天真的是把我刺激的太狠,全程没多说什么,等我们把那一批对我来说宛如炸药包的打印本放回他那个大书架之后,就各自去洗漱准备睡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自然的就在他家又待了一个晚上,大概现在真的是太晚了。
我踩着虚浮的步子往客卧走,项知言见缝插针地丢给我一团衣服。是件大T恤,看着新,但是应该过了水,摸起来很柔软。
“棉的,没穿过几次,睡觉还是过了水的衣服舒服。”项知言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故意怼他:“老妈子。”
项知言立刻伸手过来掐我脸,装模作样的凶我:“不知好歹,昨天晚上还叫我…”
他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掐我的力道也松了。我知道他是想到那个pdf里的事,有些调侃的话就没法再说下去。
“没关系。”我故意装深沉,“您后爹当着别扭就当老爷吧,当我自个儿卖给您的,不算辱没了先人。”
我又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给他鞠了一躬,“老爷您晚安,小的睡觉去了。”
然后我就趁着他没反应过来,飞快地窜进屋里把门给带上,料想项知言被我虚头巴脑地捧了一把,肯定不好意思继续过来跟我耍流氓。
哼,瞧我这心理素质和临场反应,哼哼。
我把他给我那大T恤换上,感觉真挺适合当睡衣的,手机充上电,眼镜放在枕头旁边。就钻被窝里去了。
这一钻我就察觉出一点不同。
身上这衣服大概洗的时候用的是同样的洗衣液,我这一穿上进被窝里安静下来,项知言身上那股衣服洗过之后的干净味道就开始慢悠悠地往鼻子里冒。
我说过,这味道让人想起和家有关的一切好事情。
我睁着一双眼睛,在这味道的包裹下,躺床上失眠了,我不舍得睡过去。
得想办法把这个味道留下来,我想。明天乘着还没走,我要潜入卫生间去看看项知言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还有衣物柔软剂,照样给自己添置一套。
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家里会有阿姨收拾打扫什么的,衣服也是她洗。我那会儿对洗衣服这个家务活动没有什么理解,完全就是衣来伸手的典范。自然也注意不到当时家里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后来自己一个人住,基本也是胡来,依靠洗衣机勉强维持正常人的样子。购买洗衣液也基本依靠超市最近在做什么样的促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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