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朝（1/2）

“王爷？

岳景风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云歌站在床头焦急等待道：“王爷这已经是快五更天了，上朝前您还要回府一次，快起来吧。”

“谁让你进来的？”岳景风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囔着。

“不是您要吩咐我什么事儿吗？”云歌挠挠头，“那花魁说您叫我。“

花魁……岳景风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点头疼。他缓缓坐起身，想起了昨日晚上自己从宫宴上溜出来胡闹一通的事儿，头好像更疼了一点儿。

“……他人呢？“小王爷下了床，绕着屋子里巡视了一圈。

“是他出门的时候叫我进来的，您找他还有什么事儿吗？”云歌发现自己好像被那花魁诈了，带着赔罪得语气试探道。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长点脑子。”小王爷瞪了他一眼，道：“回府！”

云歌看小王爷话里没怪罪的意思，便应承了一声是，赶紧把这位大爷送回了王府。

天乾新帝勤政，除了休沐之日，自他登基一年多来，从来没缺过早朝。即使他向来惯着景小王爷，但在白纸黑字的规矩上从没破过例，若是早朝迟到了，十板子肯定少不了。

宿醉醒来，头还是略有些疼。岳景风揉了揉太阳穴，刚准备闭目养养神，便听见身边有人低声讨论道：“听说萧家的三公子昨夜在城西那个倌坊一掷千金，可是越来越胡作非为了。”

岳景风转头打量了一下两人，一位是向来对他没好脸色的左都御史张大人，另一位倒是新面孔。

那张大人也知道岳景风的臭脾气，一对上他的目光便住了口，只不过眼神中的鄙夷却没收住。作为朝廷的监察使，他甚是瞧不起这位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景王爷。

午门外风有点大，天也刚蒙蒙亮，过了不知多久，终于等到了门开的那一刻。岳景风走上金水桥，刚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就瞥见身边的新面孔记了两笔。

...... 岳景风撇了撇嘴，合着又来了位新御史，也不知道老古董从哪儿找来这么多不知变通的小书呆子。

“恭请皇上圣安。”

“众卿请起。”

皇上的声音有些低哑，昨夜本是清妍公主的周岁宴，岳景风猜也料到，龙椅上的青年必然也顶着两个黑眼圈。

“臣礼部尚书有本奏。五月之后便是太后生辰，臣与工部尚书相议，可在云居寺建造一座佛塔为太后祈福。”礼部尚书拱手上前。

五个月？年轻的皇帝在心底嗤笑一声，表面却波澜不惊地开口道，“刘大人也这么觉得？”

“臣以为此举不仅可向太后尽孝，也可为天下广积福德，以示国威。”工部尚书也出了列，附和道。

“只是修建佛塔需百万银两，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啊。”站在百官之前的慕左相悠悠开了口。

左相看似规劝帝王节俭，实则大家心里都明白，此番便是和着工部尚书的话将皇上放在了不得不“孝”的位置上。天乾帝微微皱眉，不置可否地把话题又抛了出去，“六弟，你怎么看？”

“臣弟以为讨论此事尚早，先皇为祝太皇太后五十大寿不过提前三月筹办，况且此次并非太后大寿。”岳景风就知道每每碰到烫手山芋必定会传到他手上，心里也清楚皇兄希望的答案。

“臣斗胆进谏，”同列百官之首的秦右相接过了话茬，“今夏豫北多地大旱，扩充粮仓，兴修水利，所需人力财力不可小觑，还望陛下三思。”

看准了眼色的户部尚书及时补了一句：“近来河南库银骤减，想必也需要朝廷扶持才是。”

天乾帝点点头，开口道：“太后不仅是朕的母后，更是天下人之母，如今民不聊生，生日寿辰一事暂且再议。”

岳景风见慕左相的脸色阴了两分，想来必是疑惑为何秦右相今日竟与他唱了反调，心里乐得自己轻松脱身，还看了场好戏。

“昨日镇北将军传信，近来北疆边界骚乱不断。”天乾帝转头看向兵部尚书，停了下来。

“回皇上，各地武举乡试已经开始，明年三月将进行殿试。”兵部尚书如实作答。

“既然朕将此事交给你，你就不得马虎。”天乾帝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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