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玉(1/2)
岳景风听外面没了动静,便在雅间中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环视四周 。
房间里的装饰倒是朴素,多用青、灰色调,还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甘松香,岳景风的酒也跟着醒了三分。
说实话,他有些紧张。虽然纨绔之名在外,但他可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儿。他是好美人,却不代表他真的让谁近过身。
门被推开了,岳景风坐正了身子,握起拳头清了清嗓子。门口的人一愣,但下一秒变换上了笑脸,道:“王爷既有意,却不愿亲自来请,奴家煞是伤心。”
岳景风还在诧异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便听到他自称奴家,还没开口就被自己呛住了。
贺诺轻看他拘谨笨拙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解惑:“你连团花样纹都不遮掩,又怎怕别人看不出呢?”
岳景风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的领子,眼前的人并不像别人,看出他的身份便敬畏起来,甚至还不加尊称地调笑他,便抬头装作威严道:“谁给你的胆子站着和本王说话的?”
岳景风本以为这看起来颇不正经的小花魁会反怼他两句,没成想他闻言却霎时收敛了笑意,像犯了错般低下头。这下不知所措的倒成了小王爷,他咳了两声,想缓解一下自己造成的窘境。
小王爷正想着怎么开口,抬头却见贺诺轻竟跪了下来,膝行了两步,用岳景风的膝盖架住了下巴,仰头睁大着圆圆的兔眼看着他。
小王爷的心脏狠狠地撞了两下,更觉手足无措,两条腿僵着不敢动。膝上的那人笑开了,倒也没再说什么刁难人的话。
贺诺轻笑起来弯弯的眉眼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岳景风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人也放松下来。那人便得寸进尺地向他掌心凑了凑,乖巧得没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王爷,这玉佩真好看。”
贺诺轻的手指在岳景风腰间的玉佩上绕了两圈,往佩带上划过去。岳景风缓过神来,轻握住贺诺轻那不安分的手放到一边,叹了口气说:“这玉曾是一对,如今半块断玉只剩一个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母亲留给我的,舍不得而已。”
“玉有灵,将来或许会破镜重圆。”贺诺轻起了身,刚才的动作已经让他明白了岳景风的意思,“今日王爷既有恩于我,若是来日有助于王爷,贺某定会全力以赴。”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岳景风习惯性地摆摆手,又觉得这话不妥,似乎是无意中轻视了这曾经的老国公府中的小世子。可贺诺轻也并没有介意的样子,又向小王爷行了一礼。
是啊,如今一个落魄花魁能有助于一个当权的王公贵族何事呢?岳景风这么想着,心里却也有些不忍,便故作轻松地说:“不过真有一事求你,能让我留宿一晚,别让别人知道今日之事行吗?”
贺诺轻笑了笑,往香炉中添了点炉灰,道:“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岳景风瞪了他一眼,贺诺轻也不怕,走到床前拍拍被子,说:“王爷先请。”
岳景风本再家宴上就喝不少酒,这会儿正是后劲上来时,便脱了靴子往被子里一钻,懒得再理身边的人精,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贺诺轻盯着毫无防备的人看了一会,眼中蕴藏万千情绪混沌无比。今**求在我这里留一日,当年却是一刻也容不得我。他瞟了一眼窗边桌台的抽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帮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侧身躺了下来。
多年习武使得贺诺轻耳力极佳,他听见门外的侍卫倚柱而坐,似乎也准备守着这胡闹了一天的小王爷休息了。
王族安定惯了,谁也没把他这个小小的花魁放在眼里。贺诺轻自嘲地想想,翻了个身,顺手把熟睡的岳景风圈进怀里。这小王爷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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