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1/2）

岁无双再次睁眼，已经接近晌午，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和青竹玉菊的小声的说话声。

“玉菊，唔~”无双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牵动肩上的伤口，看了一眼，发现除了青紫并无大碍，而且已经上药做了简单的处理。

“公子，您可醒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玉菊哽咽之中夹杂着担心，道：“您再不醒，我跟姐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公子，您这次可是太危险了，幸好水屋垠老前辈刚好游历到京中，找了过来，要不.....”青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从桌边端过来一碗药，“公子，赶紧将药喝了。”

“水前辈过来了？”

“是，公子。”青竹回答道。

闻到这药散发的味道，岁无双脸都黑了，看来水老前辈的“小兴趣”到现在都还维持着。水屋垠有个特别的爱好即使在给人看病开药的时候，就喜欢给人开难喝的药，越有效果越难喝，一直以来岁无双都深受这个“恶习”的折磨。

“良药苦口利于病，妮子。”说话间，一个满头银发，看似仙风道骨的人从门口施施然的走到岁无双的床边，拿起她的手腕把起脉来。“你这是被牵引着旧疾复发了。”

“我现在是男的。”岁无双立马纠正起来，颇感无奈。

“好好好，男的。”水屋垠行医几十载，头一次见如此坚强且狠的人，不光对别人，也包括她自己。当初她要以男子身份进京，为了像男子，硬生生服药把嗓子变哑，像极了男声。还有换脸，需要将以前的面容全部腐烂然后重生，三天三夜的疼痛，是个男人都挺不过来，但她咬牙硬挺，生扛了下来。

“来，活动一下肩部，什么感觉？”

“有些酸胀，感觉并无大碍。”岁无双动了动肩部，感觉并未伤到内里，转头问玉菊：“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昨日夜里我们闻到一阵香味，然后就不省人事，后来有人我们叫醒，说是您晕在房间里，然后我和姐姐就马上赶过去，看您就已经在床上了。”说道这里，玉菊也严肃起来，“而且还放着一瓶伤药。”

岁无双斜躺在床上，看来这个褚轻寒还是挺有良心的，只不过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时隔多年，是友是敌谁都不敢盖棺定论。

“你又在想什么呢，知不知道你这病，多是忧思造成的。”水屋垠又气又恼，却又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知道。”岁无双一直都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虽然爱捉弄人有点小脾气，但是对自己确是极好的。

“就怕你装知道，这几天我出去一趟，收集点药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水屋垠此时也不管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了，色厉内荏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别让我一回来就给你熬药，下次苦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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