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开始（1/2）

良久之后，待风吹起一片落叶，慢慢飘落水面。

水面的一圈圈波纹变得细微，最后清晰倒影出两人的印迹，黄昏时分的日光西斜，橘黄色的光芒逐渐模糊天地。

“莱茵，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总是我吗？”鸠泽艰难地张开了口，他看向莱茵，远方夕阳的余晖悠悠渲染莱茵的背影，一双蓝色的眸子仿佛一滩湖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波光。

莱茵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轻轻抓住鸠泽的手。

“你确定要知道吗？真相有时也许很残酷。”

鸠泽迟钝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因为神谕者。”当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鸠泽的瞳孔一缩，莱茵继续说了下去，“袭击的那群怪兽名为格剌西亚拉波斯，是地狱中的虐杀者。并且，它们是由魔神掌控的使魔。”

“魔神由路西法的力量孕育而生，因而只有路西法的力量才能封印或杀死魔神。为了抹杀神谕者，魔神因此召唤了使魔追寻您的痕迹，所以……”

“原来这一切灾难……都因为我吗？”鸠泽的声音颤抖着，事情的真相让他痛苦不已，他从未想到灾难起源于他。这么多生命，女人、青与尘全都是因为他自己……

“那，我的家乡利昂呢？”鸠泽哽咽着问。

“……全都死了……”莱茵无情地说出问题的答案。

“这并不是你的错”，莱茵温柔地拂去鸠泽眼角的湿润，“这只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

“我的殿下，事到如今，你所做不应该是哭泣，而是选择。”

“选择？”鸠泽偏过头，声线着颤抖问道。

“选择是逃离还是反抗。你可以选择辗转逃离，永远躲在偏僻的小镇，过着安逸的生活，逃避神谕者的使命。”他顿了顿，“但是等魔神破除封印后，整个世界面临的都将会是炼狱的折磨，死伤的也就不止这么多人了，千千万万无辜的人民，他们也许将承受的是比你更痛苦的伤害。凌虐、摧残、蹂躏这些都会在他们身上上演。”

“你也可以选择反抗，去获得你的力量，成为这个世界的教皇。你将杀死魔神，来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安宁。从此没有人将轻视你，你将会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你的幸福。当然，这一路上少不了坎坷，艰苦、受伤甚至死亡都可能接踵而至。”

“但无论如何，我的誓言都不会改变，我将永远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的选择是……”，莱茵看向鸠泽，天地的光芒收于一瞬，在这一时刻那双眼睛带着莫名的力量，就这样直直地正视着他。那不再含有之前对他谦卑，或者是之后对他的温柔，而是一种尊敬与肃穆，将他放在在同一位置，静静等待着他的选择。

在莱茵的这种注视下，鸠泽第一次真正直面他的内心。之前的心愿、祈祷纷至杳来，在被铁匠殴打时，被查尔斯猥亵时，被称作虐杀者的怪兽追杀时，甚至是看到尸体……他的心愿似乎都只有一个：力量。不愿再面临离别，不愿再选择忍受，能够用力量守护自己爱的人。

鸠泽握紧了拳头，大声说道“我想要力量来反抗。”

“如你所愿，我的殿下。”莱茵勾起唇，那份笑意隐藏在暮色之中。

“那么我将成为你的引领者，带你找到你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鸠泽不解道。

“是的，你现在的力量并不是完全的，你的部分力量还储存在钥匙中以及四影卫身上。”

“什么是钥匙？”

“上一代的神谕者……”，莱茵提及这个词时，似乎隐含着一种独特的情感，然而他又迅速恢复他的平静的口吻继续叙述，“他用一部分力量封印了魔神，封印的力量就储存在钥匙中。钥匙一共分为七把，为了守护封印而分布在各重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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