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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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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显听心下一惊,“塌掉?”</p>

“是呀!”谢爵忙上前几步,急急道,“我们从芥子庙离开那天,你想从长廊上跳下去落进轮回内,因为你这一念芥子庙崩塌了啊!”</p>

话音刚落,大段大段尘封的记忆不由分说涌进了程显听的脑海内,头一阵巨疼,他嘶了声,抬手揉了揉额角。</p>

谢爵直觉情况不对,箭步上前,“师兄——”</p>

“糟了,”快速自脑内过了一遍才收回的记忆,程显听登时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他脸上风云变幻,思索须臾张口道,“你知道我当年到底是,想跳但还没跳芥子庙就塌了,还是我跳了被人拉住了,芥子庙才塌掉的?”</p>

“当然是还没跳就塌了!”谢爵大声回答说,“那天我通宵给靖儿补习,其他人都还在睡觉,谁能拉你!”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感到背后一寒,“师兄,我们现在是在芥子庙坍塌的那天?”</p>

“大事不妙了!”程显听阵阵心悸,音调也下意识地高了起来,“我的记忆里是我家那个小崽子把我拉回来了!”</p>

见谢爵一脸迷茫,程显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解释说,“因陀罗网!每颗宝珠上都有所有宝珠的影子,相互影响,无时间与空间。”</p>

谢爵果然一点就透,接道:“过去,未来与现在存在于所有过去未来与现在中,相互影响交错?”</p>

“对!”程显听点了点头。他不敢往下想,谢爵却迫他继续,在一旁问说:“你的意思是他更改了过去?”</p>

“过去没有被更改,本来就是他拉住了我!可是我们认为的是我压根没有跳下去,不是我们跟他已经不在同一个‘过去’了,就是他跟我们不在一个‘过去’了!”这一大段“过去过去”几乎快把程显听自己也绕懵了,难为谢爵聪慧,竟听懂了他的意思。现下干着急也只能互相瞪瞪眼睛,谢爵沉吟片刻,说道:“师兄,我曾跟着界轴娘娘学习过一段时间,你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都发生了什么。”</p>

程显听强舒了几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三言两语大致讲述了一番他们在芥子庙中的情况,谢爵越听越面色铁青,直言道:“师兄,使因果相互影响而不引起界崩塌的能力应该只有两个人有。”</p>

“我当然知道!”程显听头疼,“这是我从一个人身上拿走的,需要一个本身有回溯能力的法阵辅助才能用,而且只能用一来一回一次。”</p>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谢爵强作镇定道。</p>

“他是那个人的儿子!”程显听大声回道。</p>

谢爵眉头紧锁,咬牙说:“如果是这样,那他许是已经回到你们原来所在的那一界了!”他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师兄,这能力并不是你的,也就是说,它对你来说是不可控的,你没法知道你们到底已经离开了自己所在之界多久……”</p>

程显听瞳孔骤缩——</p>

“芥子庙的时间本就与外界不同,你需得快点回去了。”谢爵张开手掌,“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们在这儿度过了五个夜晚,外面的人间却已不知年过几许了。何况我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又不知……”</p>

程显听打断他道:“毒。”</p>

谢爵当机立断闭了嘴,从衣袖里摸出个小瓷瓶丢给程显听,后者伸手接住,头也不回地向着长廊外山而去。</p>

“你知道怎么回去的,保重。”</p>

在他身后,谢爵挥了挥手,“保重,师兄。”</p>

程透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p>

强烈的眩晕令他几乎无法站稳,潮水般突如其来的疲惫更是令浑身酸疼不堪。他捂住脑袋扶着墙,眼前发昏了足足半刻钟才缓过神来,环顾四周。</p>

青年心里咯噔一声,倒并非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万字扭楼内,而是因为程显听不见踪影。他只记得在抱住小殿下后,自己的身体像风一般轻,不受控制地向上浮去,然后便神志不清了。环顾四周,哪里都没有程显听来过的样子,程透蹙起眉头叹了口气,师父很有可能还在芥子庙。</p>

思量半晌,程透朝着出口的方向慢慢挪着,程显听一时半晌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眼下已经回了仙宫,他不至于会不知道去哪儿找人。</p>

还有太多的事没有下文,可青年只想躺在自家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褥子好好睡一觉。</p>

嘿,他们那屡遭嫌弃的小破房子,如今也能被称为家了。</p>

岭上仙宫的阳光久违地映在了青年面上,猛一见光,他拿手遮了下,不知为何,觉得这儿的阳光似乎白生生,不如芥子庙的明媚。程透拖着沉重的步伐慢腾腾地往城门的方向走,不过离开五天,因丹虢阵启动而被震塌震裂的房屋与路面全都修缮完毕了,仙宫的人手脚倒是麻利。他观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与物,心中隐隐觉得有些违和,又说不出是哪儿。</p>

有些熟识的小摊儿不见了,商铺或是换了老板,或是关了。头上复道行空,仙云缭绕,但更拥挤了些,程透想了会儿,发觉多了几栋高塔,几乎个个能与万卷仓比肩——这是五天时间就能建好的吗?</p>

心里疑问重重,步伐便加快了些。可惜从万字扭楼到城门的路并不近,一路磨磨蹭蹭地过去,直到日近黄昏时,程透才走到。朱红色的城门高耸入云,严丝密合,奇怪的是,两扇偏门也紧闭着,甚至有教众守卫在旁。</p>

内山还在戒严?</p>

程透走过去,冲站在最外面的教众搭话道:“劳驾,我要到外山去。”</p>

“外山?”守卫原本懒懒撒撒弯着的背挺直起来,其他人显然也听到了程透的话,都看了过来。程透抿抿下唇,点头道:“外山。”</p>

几个教众互相使使眼色,最后齐刷刷地看向了最内侧的一个。那人大抵是头目,见此情形便冷着眼走了过来,面色不善道:“姓甚名何,到外山做什么?”</p>

程透耐着性子解释说:“我姓程,住在外山,七目村。”</p>

话一出口,众人愕然。几个教众毫不掩饰地往后撤了撤,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程透头昏脑涨,右眼皮直跳,他有预感自己今天一定是没法就在这么安安稳稳走回去,睡一觉,等师父回家。</p>

教众似乎商量完,领头那位大手一挥放行道:“叫他走,七目村的事是不是真的我们都管不了!”</p>

说着,他径直走到门旁,在两扇门上各画了一个不同的法阵。那法阵极其复杂,但领头的人画得极快,程透还没来得及细看,符线的光芒便消散开来,山门开启了一条窄缝。</p>

“快点走吧!别后悔了。”领头人不耐烦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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