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2/2）

“嗯。”

老人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你妈给你联系的她朋友,说......”

“爷，这个鱼片粥好喝，我再给您盛碗。”

“......”

“叮铃铃”座机响了。

张婶接过，往餐厅看了一眼，“回来了，在吃饭呢，嗯，你放心......小鹿，夫人要跟你说话。”

林鹿低头认真吃着饼，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

“算了，让他吃吧。”那头的女声很温柔，夹杂着一声轻叹，随后挂断电话。

“小鹿，要理解你妈，他们也不容易。”老爷子叹口气说着。

“爷，我吃饱了。”

老人看着孙子的背影，无奈，在这点上他们爷孙俩永远无法达成共识。

张婶在林家做事近十年，很多事都清楚，走过来安慰道，“叔，放宽心，慢慢长大就好了。”

“唉......但愿吧。”

“会的，小鹿挺懂事的，他就是钻了牛角尖。”

“嗯，鹿是个好孩子。”夸起孙子，老爷子又眉开眼笑了。

回到房间。

林鹿将自己摔进软绵绵的床上，手机充上电后，不断有消息提示。

未接来电20条。

他点了最上面的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你在哪儿呢？”

“床上。”

“靠，我清清白白一小伙，别说让人误会的话啊。”刘深在那头贱兮兮的说。

“滚！”

“你下午去哪儿了？你妈把电话都打我这了。”

“出去随便转转。”

“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就是有了！

“其实这件事吧，你要往好了想，你过来江附，咱兄弟俩不是又能在一起了么。”

“谁稀罕。”

“我稀罕成不？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爷爷，周末不就回去了吗？”

林鹿翻个身，听着刘深在那边念叨。

其实，他对于去哪里念书无所谓。

他自小跟着爷，在别人成群结队玩耍时，他身边就刘深这么一个玩伴。

初中，刘家搬到省城，林妈就有意让他也去，林鹿不愿意，他们都走了，爷怎么办？

没想到他妈不放弃，这次直接瞒着他，把转学手续办好了。

“你说句话啊，睡着了？”

“我听着呢，刘老妈子。”

“听阿姨说让你住她朋友家？你说，她为啥不让你住我家啊？这多方便啊。”

“这还不简单？怕你带坏我呗。”

刘深大骂，“你要点脸不？”

要说坏，林鹿绝对是属于蔫坏型的。

从小性子就暴，爱炸毛，说不到两句就翻脸，刘深从小跟着他就没少打过架。

只是，打完架，别的小朋友都被大人揍，连刘深也不例外，只有林鹿开开心心吃着爷给买的零食。

废话么，他的那份，刘深一起挨下了！

两人这个电话粥煲的时间够长，以至于中途有电话过来，都是显示占线。

临睡时，林鹿盯着又多了几则的未接来电，眨了眨眼，走向浴室。

打开浴霸，凉水倾斜而下。

9月的天，夜里已经冰凉，不一会他变冻得直哆嗦，嘴唇开始泛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