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梗(1/2)
顾赢方被逼无奈宽衣解带光着膀子进去, 没甚信心地怂恿起出现:“楚大哥,不如你也一道试试?”
楚霄是谁会理会这个?
“陪你。”
够兄弟!顾赢方正要说出, 只是却见清幽竹林间衣袍一坠地,男人裸露出的上身肌理紧实,宽肩窄腰,壁垒分明。如玉似铜,深一分则过, 白一分则弱。
男人长腿跨上台阶,行动间有如一只成年豹子, 充斥着强悍的爆发力, 气势不怒而威。
漠北的汉子不比盛京,更是由衷佩服强者, 体魄亦如是。
将士见到从容清隽如神的楚先生衣袍下裹的是强健躯体, 纷纷暗下决心以后勤加练武。
顾赢方则眼馋地想要伸手摸上一把对方腰腹上的肌肉,只是手才伸出来,顾赢方纤瘦的身板儿就被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一脚踢进去左边的蒸屉。
不一会儿两人大汗淋漓出来,一个欲哭无泪,一个神色如常, 某人是练过的。
顾赢方直叹:“脱了衣服滋味更无穷!”
“这句话该栖日百姓来说。”
楚霄之前也不完全是戏谑,要想根治,脱衣裳是必然的。
顾赢方亲身体验, 算是懂了顾遇才昨日的鬼哭狼嚎是为什么, 可是此时听到楚霄松懈的, 不由露出激动神色:“楚大哥, 栖日是不是有救了!”
“没错。”男人掷地有声:“刚才秋尔诊脉,顾遇才确诊无恙。”
无恙!
无恙二字让将士们神色终于豁然开朗:“真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先是怀疑,再是激动。
楚先生从不把话说满,如今截然而言,那就是真的了!其中一个中年士兵已经滚出热泪:“兄弟们在天有灵保佑,我们……”我们的命保住了!
家也保住了。
说到后面男人已经泣不成声,其实这一个月来多漫长,他们就有多沉重。漫长的一个月,他们损失了百来个兄弟,入过城的、和病人接触一个不注意的都牺牲了。
他们是军人,必须站在百姓前面,义无反顾。可是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同时还是家人的儿子、丈夫、父亲……
楚先生以身试毒,又全力配合沈秋尔试药,他们是既敬且惧,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沈先生试炼出最佳的方子。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几日后疫病复发了,沈先生也慌忙上马奔走向性命垂危的兄弟。
他们知道药方无用不是沈先生的错,沈先生比谁都急,可是众人已然沮丧到头,因为或许根本研制不出解药,下一个死的或许就是他们自己。
然而楚先生确不是一般人,这次回来丝毫不见病容。只是昨日顾遇才那一场医治,沈先生说没事,他们并没掉以轻心,实在是失望太多次了。
可是如今楚先生的话,他们信了!
他们知道:阴霾下的栖日终于要回复生机。
逃过一劫,男人们又笑又哭。
这个时候楚霄一身热气来到空地取过衣袍,提起时袖口突然掉出一个小东西。
是两朵玉兰花。
顾赢方眼尖看到,直愣愣追问:“楚大哥,你身上是什么玩意儿,花你带在身上干什么?”
有娶了媳妇儿的将士搭话:“我家女儿也喜欢把花花草草放我衣衫里,说是我看见了就记得想她。”
“嗯。”楚霄板着脸,耳朵微烧。
顾赢方摸摸下巴:“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楚大哥还没孩子。”
!
“那花儿是谁塞楚先生衣袍里的?”
他自己塞的不行吗?
眼看着议论不绝于耳,楚霄微眯了下眼看向沈秋尔:“秋尔,世子还有一次才能好全,快把这人给我关进去。”后面这句难得的恼羞成怒。
“哎,好嘞!”沈秋尔没看到东西也没听懂议论,此时楚霄发话,他屁颠屁颠儿就推顾家傻小子入火坑!
试刀。
这是医者的执着,执着。
于是顾赢方被公报私仇的再次弄进蒸笼……
无人处男人这才摊开手掌。
手掌间是一副玉兰花耳坠,这是那日他在悯凉楚家的庭院里拾得,一直没有归还失主。
那日失主为只兔子伤心落泪他心里不爽,可是那丫头只伸出两只手给他挡雨,乖巧而慵懒的模样直到现在还触动心房。
后来:他不幸中招三次,病情、烈火焚身他并不怕,每晚做梦都有她醒来又消失不见,才叫人心力交瘁……
还好尝着味道了。
刚才经了一番蒸笼,热气让血液躁动不休,男人想着人也渐渐想偏,从善如流回味起两人的亲吻,少女整个人又软又甜,掐着的腰肢更是像流水柔韧绵软,而耳边小兽般的轻哼,则比梦更妙不可言到了极点。
乔渺说对了,楚大爷这丫的就是一禽兽,忘记出发前两个还在吵架冷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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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乔渺再次见到王安然,只神色自若地喝了口茶。
王安然也看到了乔渺,不由露出不喜的神色:“乔渺,你怎么在这里?”
悯凉楚家真是邪门儿,她那日被父亲突然出现,吓得话也不敢说就被带回王家,臭骂了一顿又被关了数日,今日还是借着来绣纺才得以出门。
乔渺眉眼不动。
王安然今日细细打扮了一番,穿着少女气的窄袖对襟细襦裙,眉形照着乔渺描述的那样画得比柳叶眉粗而平直,显得娇憨可人,她自顾自来到于夫人身边:“于姨你在干什么?”
于夫人也是许久没见到王安然,听说被王尊关家里了,内里的详情她知道一些。
原来是这丫头没眼光,居然和薛家那小子搅和在一块儿,薛家小子被王家好好的打了一顿,关了禁闭,翻不了大浪,王安然知错能改,她也不会多问,只是这丫头今日看起来真乖觉:“安然,你如此打扮真惹人怜。”
王安然笑了,也看到于夫人手里的留香袋,一个婴孩儿巴掌大东西,她取过来看:“这是编的丝络吗?真漂亮!”
说着她在自己身上试戴了一番,香袋颜色清雅,花纹漂亮雅致,极配她的衣裳。
于夫人见王安然心急的模样顿时乐了:“渺渺,我就说你做的东西喜欢的人多,你看眼前就来了一个。”
若说于夫人为什么非得要方子,其实是有道理的,这东西看起像是编成的,可是柔软有弹性,花纹工整,她细细摩挲也没找着一个线头,绝不是绣的。
所以一定有什么别的法子,这就得从乔渺身上打听出了。
可是王安然听到于夫人的话表情就不好看了,她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乔渺做的?
于夫人是和王尊有过多年交情的,也不拘王安然在这里,只一拍板子决定:“渺渺,不如这样,于姐姐用银票五百两来与你换。”
五百两?乔渺身后的折枝差点儿收拢不住表情,其实她们一月的月钱也才二钱罢了。
这也是漠北王府体恤,下人薪俸高,若是平常人家比她们还差,就比方说地里刨食的一年到头一贯钱都难攒下,也只够混个温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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