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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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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宫学里的耳报神传到皇上那里,齐王十次倒有**次能被轻罚,但太子殿下却次次免不了一通训责。

有些事程太傅心中清楚,一碗水端平什么的,随口说说罢了。天家君臣父子,先是君臣再是父子。这件事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早早了结,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太子殿下,老臣得罪了。”

程太傅口中说着得罪,却不能真对皇子下手。

古往今来,陪皇太子读书就是个辛苦活,藤条是要落在萧思远身上的。

萧思远被陈继乾一通漏洞百出的谎话直接气笑了:“太子殿下认得痛快,不如这顿藤条也自己领了吧。萧某恕不奉陪了。”

可笑,以为他萧思远是吃草长大的吗?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陈继乾想挨板子,他萧思远可不傻。三十六计走为上,萧思远提气运力,足尖一点,便越上宫墙。这才有了满宫侍卫捉拿萧思远的场景。

程玄清无奈请来了袁自杰这才捉住了这只皮猴子。

侍卫们拿绳索先捆了萧思远才将人带到长凳旁。

执行官凌空甩了一下藤条,围观的人都觉得皮紧了紧。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人心何在。”藤条刚落下来,萧思远就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宫学是供奉至圣先师的神圣之地,禁大声喧哗。挨打也要安安静静,实在忍不住闷哼几声也使得,像萧思远这样恨不得就地撒泼打滚的实在难找。

程太傅观刑,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只能命人将萧思远抬出去。

一堆人七手八脚将人抬到延祚宫,一路有宫人侧着脸偷笑,这个萧家的小公子俨然成了宫中一景。

等人都撤去,萧思远便止住了惨嚎,宫学罚人用藤条,比起萧家的铁戒是差远了。这点疼,他不是忍不了,忍不了的是这口窝囊气。

他刚入宫,还没等摸清形势,已经有人给他下了几次绊子,背后的主谋自然是本就与太子不睦的齐王。齐王仗着皇上的偏爱和从贵妃那里学来的那些上不来台面的计谋,在宫里肆意惯了。

萧思远习惯正面硬杠,一开始免不了吃些苦头。渐渐也摸索出一些门道,所以一般齐王他们倒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今日,他一时大意,被人骗住。当他看到那帖子时,心中多少有了些计较。要不是太子凭空插一脚,齐王还有他身后的那些小鬼都得沾一身腥不可。

太子这个人真正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长公主把他说的那般可怜,别人听了还以为他亲爹晚娘,快要命丧当场。

谁知接触下来,萧思远却发现这个太子殿下不过十几岁的人,起居行坐,说话办事,跟个老古板一样,也怨不得他爹不喜欢这个儿子。陈继乾同时兼有喜怒轻易不形于色,一副养不熟的狼崽子模样,难免会让身边的人齿冷心寒。

就比如今日,不知他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认了错。可受罚的可是他萧思远,萧思远名义上担了个太子伴读。平时没比宫学里的其他人多什么好处,一有错,板子倒比别人多挨两根。

萧思远一时心软答应了长公主,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萧思远心里正百转千回,当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到床头他才发现。

萧思远闻声偏头一看,随即又转过脸,把后脑勺丢给来人。

“怎敢劳动太子殿下来这种腌臢地方,是看我几时死透气的吗?差个身边的心腹人看看就好了,自己大半夜跑来做什么?”

陈继乾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坐在榻边,从袖子里翻出一瓶药,顺手拔了药瓶塞子。

“你要干什么?你好歹是堂堂大周的太子,杀人害命的事,还得亲手做吗?”萧思远冷冷嘲讽。

“你怕死怕成这样?”陈继乾的脸一如既往毫无表情。

“我怕死?我怕在你手里不得好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玉玲珑,生肌止血,宫里只此一瓶了,你不用,我就丢了。”说着,他真一展右臂要扔在地上。萧思远忍痛截过来,牵扯到伤处,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他嗅了一下,是金疮类的良药,便反手要涂在身上。

陈继乾见他动作别扭,便伸手接过药瓶,沾了药膏替他涂在背上。

萧思远只觉得那只手出奇的凉,比三九天练武场的生铁锭子还要冰冷。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眼陈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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