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原罪 11（1/2）
洛林所在废旧机床厂的监控室里，一位衣着精致的女士靠在门边，看着监控里洛林的惨象，监控前的那个男人仿佛猎豹一样直勾勾得盯着屏幕里的一举一动。
女人看了一眼手上精致镶钻的定制手表，“过了。”
“……阿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捏在手里。”胡海波摸着腰间皮扣里别着的小匕首。
女人淡淡得吐了一口烟，瞥了他一眼，“得了，我明天还有事，你自己玩吧，记得收拾好。”
“好好，我知道了，阿姐你慢走。”胡海波打开门亲自给她送到了门口。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但胡海波依旧站在车边，直勾勾得盯着她的车门，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快把他吸进去了一样。女人轻笑一声，骂道：“渣子……”打开车门把副驾驶上的一包东西甩给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对他勾了勾手，胡海波如蚁附痰贴了过去。
“伸手……”
胡海波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伸到了车窗前，女人咂了一下嘴把还剩半只的烟碾在他的手心上，胡海波吃痛得叫了一声，却没把手抽回来，反而握住了那只烟蒂，腆着脸对她笑道：“阿姐，慢走。”
车窗缓缓上升，将胡海波那张谄媚的脸隔在了窗外，胡海波目送着这辆黑色保时捷开出视线才转身回去。
黑色保时捷和黑色的越野在一个岔路口相遇，黎濯一个急刹掉头跟了上前。保时捷里的人仿佛也注意到了后面有人尾随，毫不在意得提了速，黎濯见状也随机跟了上去。保时捷灵活得在车流里穿行逆行，超速惹得一阵谩骂，黎濯并不能像她这般恣意妄为，只能勉强跟上，驶出市区到了一处车流较少的车道上，两辆车才勉强并肩而驱。与其说是黎濯追上了她，不如说是她一直在勾着黎濯，保时捷的车窗缓缓摇下，长发美女伸出手来对着黎濯挑衅得勾了勾手……
在一处烂尾楼前黎濯终于逼停了那辆肆无忌惮的保时捷，美女修长的双腿从驾驶座里迈出，一双勾人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黎濯。黎濯此刻才意识到她是故意把他引导这里来的，调虎离山！
黎濯帽檐阴影下的眼睛红的吓人，待着手套把方向盘捏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他几乎就要冲下去把眼前这个‘美杜莎’的脖子扭断，但眼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黎濯抽出车座后面的一把手枪别在了腰间，用衣服盖住也下了车。
那个女人悠闲得靠在车边，等着他向她走过来：“朋友，很眼熟，在哪里见过？”
“……”黎濯这想起来，在庄胖子的车上见过她，只是一个照面，但她艳丽的姿色和毒蛇一样的狠辣给黎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幸好黎濯带着帽子口罩，手上也带着手套，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庄老板什么时候也管得了我的事了？”女人大约会错意了，且过于自信，早早对他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判断。
黎濯听她话意识到了什么，顺着她的话压低了声音道：“事情闹大了。”
“是庄老板让你来打扫？还是樾少让你来的？”她试探道。
黎濯当然谁也不是，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她突然笑了笑，手指敲了敲他的帽檐。
“……呵！”她轻笑一声，“得了，得了，你们有理。渣子，放心吧，警察抓不到我的证据，他也活不到能开口能供我的时候，这下你放心了吧？”
“……”黎濯还是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却没有理他，自己悠闲得才大衣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中指和无名指勾着一根烟，挑逗似的吹了一口烟到他脸上，“姐姐已经找到了新的乐子，这个送你了。”说完就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得转身上了车。
保时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黎濯的手机发来一个新的定位，又有一条新的短信，刚才的钱退回来一半。这也就是‘老猫’这些年什么屹立不倒的原因——有信用。
洛林终于从酒精池里捞出了那枚钥匙，按照安排到达了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之之前的潮湿肮脏已经好很多了，全白的墙面和地板，被灯光照着让洛林头昏。长方形的房间中间有一排被塑料布挡住的东西，洛林撑着站起来已经很为难了，靠在墙边大喘气，来路上的血脚印触目惊心。
胡海波注射完刚刚拿到的***，现在正在兴奋状态中，拨开塑料布走了出来。
洛林暗自道了一声：终于出现了！
就看见一个抖抖索索的人，缓缓向她踱步，他苍白的脸色，疯迷的形迹，表露出他一个瘾君子的本性。洛林手脚冰凉，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得抓着衣服，不自觉得摸了一下兜里的那块玻璃随片寻找安全感。
“洛法医……还记得我吗？”胡海波露出瘆人的笑容，在距离洛林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记得。”洛林这一声回答还算淡定，可是腿肚子已经有些抽筋了。
“您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我。我爸叫胡为民，五年前被你的法医报告送入了牢里，三个月后死在了里面。我妈后来疯了，吊死在我家客厅的电风扇上。洛法医，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手肘压着洛林的脖子，把她按倒了墙上。
一边墙上挂着的摄像头，当然也把这一幕现场直播。
“洛林，女，法医，三十二岁，十九年前父亲被一个连环杀手捅死，十三年前母亲遭遇交通事故，当场死亡，随后考入A大法医专业，二十二岁工作至今，解刨尸体无数，在别人眼里，你是个很专业的法医，对吗？”
洛林双脚离地，空气一点一点得抽离，眼前有些发黑，学起某人平时吊儿郎当的态度嘲讽道：“怎么，暗……恋我，调查……得……这么……清……”
还没说完，‘啪——’得一巴掌就甩在了洛林的脸上，接着又被他甩到地上。洛林耳朵嗡鸣，满嘴都是血腥味，吐了一口血沫子，哂笑：“没人关注你很难过吧！博眼球也不是这样玩的！”
胡海波借着还在劲儿头上，阴邪得讥笑：“你他妈不过就是一坨屎，收人钱，栽赃我爸，你敢说你那份尸检你没篡改！”
“呵！呵！”洛林哼了两声，肚子已经疼的抽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受贿？呵！你见过受贿的人还要还房贷吗？煞笔！”洛林很少有脏口，也是怒急了才骂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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