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2）

午饭在客厅里用的，饭后一家人在饭桌旁看电视。祁思凯回了个电话给燕知孝，没打通，以为在飞机上，便发完短信回到客厅坐下。茶几下的小屉有半盒烟，他抽了一根出来，含在嘴里。林臣茵在吃一块桂花糕，见了便拍他的手：“抽什么抽，女孩子在这呢你有没有点礼貌。”

“不点不点，我过个嘴瘾。”他看了一眼隔着祁远征空位的梁文清，那姑娘在剥炖汤剩下的一小碟蜂蜜栗子吃，见他看过来，便伸手递过来几个。祁思凯瞥了一眼那只指甲修剪整齐、色泽莹亮的手，笑着摇了下头。

“嫂子是做什么的？”他摸索了一下那支烟的过滤嘴，准确找到爆珠捏碎了，然后闻了一下便放到一边，他含着点笑意，侧过脸来看她。那姑娘剥的栗子尽数堆在小碟子一边，和栗子壳泾渭分明，也没吃几个。她一边剥一边回：“啊，我是做环境工程的。”祁思凯点点头，没再问了。

然后听见玄关门响，他看了一眼，见祁远征关了玻璃门走进来，脚边跟着亦步亦趋、摇头晃脑的金毛。祁思凯侧过脸去，吹了个口哨，那金毛兴高采烈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前爪举在祁思凯膝盖上，汪汪地叫。祁思凯笑了，伸手拿了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颗肉丸子逗狗，金毛晃着脑袋小声叫，祁思凯塞到它嘴里，撸了两把狗头。

祁远征坐下来，道：“你带的两瓶波尔多侯伯王？”祁思凯嗯了一声，道：“晚上打开喝了吧，我看文清嫂子喝不了白的。”他冲梁文清一笑，放开金毛，起身走出客厅。

下午靖康雪敲了祁家门，冲祁参谋敬了个军礼，给祁老将军放下两盒大红袍，喊：“祁思凯，下楼。”林臣茵走过来给他塞了盒刚做好的五仁酥：“你上去掀他被子算了。这家伙倒时差呢。”靖康雪疑道：“燕知孝没来？”

林臣茵撇了下嘴：“没呢。是不是吵架了？我也没敢问，枉我让人炖了一天盐水鸭，全让这家伙吃了。”

靖康雪笑了：“姨，你千万放心，他俩好着呢，人家不也是家里的宝贝儿子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梁文清，道：“嫂子好。”

梁文清说：“你好你好。”话音未落，祁思凯扣着衬衫扣子下楼来，咬着根烟，一眼看见了靖康雪。

他把烟拿下来，摁灭在一旁的花盆里。

靖康雪开了辆大众，临上车前祁思凯看了眼车牌。上了车，祁思凯说：“你自己的车？”靖康雪说：“不是，我让人把牌子换了，太惹眼。”末了他又笑，“系上安全带，现在格外严。”

“这个点儿还有人查？”祁思凯把卡扣按好，摸了片口香糖放到嘴里。

靖康雪同他玩笑：“你是不是想笑话我就买了个这个？现实是，我连买这的车钱都没有。”祁思凯嗤了句，骂他放屁。两人吵闹一路，到了胡同口，停了车，提了后备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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