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小女孩咯咯一笑道：“是极。”

神医苍术居然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小孩，说不吃惊，那是绝不可能的，但季衍是什么人，后世小说中不乏有天山童姥之流的童颜老怪物，自不会诧异。

不过光是想到如此娇嫩可爱的小孩，实际年龄可能近半百，她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不敢直视眼前鬼灵精怪的小孩起来。

“我白玉林一脉自开创时日起，历代便由一苍一术，二人执掌，世人只知神医苍术，却不知苍术是一个称谓。”苍不知处于何种目的，有条不紊的将隐秘一股脑的说出来。

季衍差点脱口而出：您贵庚啊。好在忍住了，心里暗忖：世人更不知会是两个孩子模样的神医。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绝不信，武有速成法，而医无捷径可走，唯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方能造就一方圣手。可苍与术二人的存在，撞击了她长久以来的观念，怎能教她不受打击？

苍看着季衍忽然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的神态，所不明缘何，却心生愉悦，道：“我与术是白玉林传人，不过嘛，两位老人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外出的活，便成了我俩的事。年月久了，可不就误会大了嘛。”

她半是打趣，半是抱怨地说着，眼睛时不时地瞟季衍季衍，留意着她的神色变化。季衍听出了她话中之意，苍明显故意说漏的言语，一听不难想象，保不齐后面会有个大坑等着她跳，她必须防范于未然。

说来季衍不懂她没钱没色也没身份的一穷二白之士，对方想从她这得到什么。遂决计不再被牵着鼻子走，反客为主起来，直言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小友来我这，是为何事？”

她懒得猜来猜去，江湖儿女就该快意恩仇，自在唯我。诸如勾心斗角之流？呵，此乃豪门贵族，宫闱庙堂之事。江湖儿女怎能过于执拗利益呢。

她直爽地反应，出乎了苍的意料，看她不似玩笑的态度，遂正了正神，术老头可没跟她说过，这类的反应该如何应对，她飞扬起的眼角慢慢耷拉了下来，都快急哭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未引起季衍的同情心，她铁石心肠的静候苍的回答。

苍管不得三七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了，一跺脚破罐子破摔般道：“大哥哥可愿做苍的药炉？”

虽不知是何意，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修仙小说中常出现的用人药做鼎一样，季衍想都不用想，张口就要回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人打断了。

“大哥哥不顾小姐姐的安危吗？”苍赶在季衍出声前，“贴心”地提醒道。

什么小姐姐？季衍回想了一圈，都没对上号。她刚穿来此地，认识的人，双手都数的过来，哪还存在于否想不起来的。

“先前与你一同被术带回来的那个小姐姐。”苍看着季衍一脸疑惑的神情，再次提醒道。

季衍恍然大悟道：“她可安好？”她本是想问你们把她怎么了，想想有些冲，改了口，想表达是否无碍的意思，殊不知这般说词，显得有些暧昧。

使人不得不多想，苍更认定了他俩是落难鸳鸯。“大哥哥心系小姐姐，情深意切，让人动容。”苍故作感慨道。

她小小年纪，本就娇小可人，学着大人感时伤怀的模样，却显得不伦不类起来，许是她年岁尚幼，未经历过人生百态，岂能做到那份意境，自是形似，而神不似。

都说古人心智早熟，诚不我欺，小小年纪，便悉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攻心之计。她这光景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是玩泥巴还是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季衍想不起来了，也不再多想，她收起了纷杂的思绪，噙着笑道：“想来神医一脉，救死扶伤，传为佳话，又怎会为难一个伤者。”

她别有用意的先给他们戴了顶高帽，苍不好拆自家招牌，白玉林里掌事的两个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可不敢得罪，遂避重就轻道：“白玉林自不会为难一个重伤之人，只不过……”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人胃口后，方才道了句：“小哥哥也要支付了白玉林所需的报酬才可，算作座上之宾。白玉林救死扶伤不假，却不是乐善好施。”

季衍皱眉道：“ 我记得入岛前，术小兄弟与我言，以命救命。我承之，吞服他递来的毒药，可还作的数？”

“自是算的”她嫣然一笑，如银铃响动“此乃入岛之试，非诊金。”再者说了，术给的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寻常药丸，服下顶多会有困顿之感，并无对身体不适之处。术只不过是为了试试季衍的诚心与动机，以此证实她是否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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