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那便是友了!她一咬牙道:“乃是吾友。”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不知道。万一小屁孩追问她,怎么编造哦。老老实实说萍水相逢,路不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会死吗……小屁孩不信,大不了绑了他让苍术出来。她怎么就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干了蠢事呢。
好在童子不甚在意,未再追问,只是眼神有些闪躲,支吾着道:“先予我看过患者再议。”
季衍虽有些心存疑虑,却又不敢小觑,此子若当真有真才实学呢?让他过眼下,于她而言,又没损失,假使他真能医,岂不是省事很多?
“好”她爽快地应下,转瞬一想道:“还请小兄弟先闭上眼。”
童子清澈能看出倒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满是童真地问道:“为何要闭眼?”
季衍的良心,小小的疼了一把,对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她居然起了挟持之意,实属不该,有违侠义之心,她深刻地反思了会儿。
童子见她一脸哀痛,久久不语的样子,误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紧张兮兮地偷瞄着季衍的脸色,又想起季衍所说的让他闭眼的要求,他手足无措地赶忙闭上。
季衍回过神的时候,正好撞上童子苦等未见任何动静,小心翼翼张开一道缝偷窥着的双眼。她呆呆地一笑,傻里傻气的,却吓得童子大惊失色,急忙合回了眼。
童子过激的反应,弄得季衍反倒不知所措起来。她分明深刻地进行反应,不该恐吓小孩并对小孩不友好,决计和善友好与童子进行一番促膝长谈,怎么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对方的反应,搞得她像是凶神恶煞的坏人般。
她僵硬地扯动了两下嘴角,神色颓废,沮丧地小心扯过童子。
童子只觉肩上一紧,有一只手搭在了上面,随即脚下一空,一阵清风拂过,脚底感觉再次触到了地面,耳边传来一阵喑哑中透着股温润的声音:“好了,睁开眼吧。”
他一面想照着季衍说的做,一面又怕自己搞砸了,挣扎片刻,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慢吞吞地睁开了眼,入目是两只放大的黑不溜秋跟山洞一样的东西,他吓得魂飞魄散,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季衍木楞看着小孩被马吓得摔倒在地,后知后觉地欲要上前搀扶,却为时已晚。眼看的童子嘴巴一扁,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她立马冲了上去,抬手挥退了想跟小孩亲近的马儿,拍了拍童子身上沾染了泥土的外袍,确定小孩无事后,松了口气,强忍着笑意,关心道:“可有伤着?”
快要决堤而出的泪水,在她这一声关怀中,硬生生憋了回去,童子坚强地摇摇头。一脸我见犹怜的样子,乖巧极了。
这是谁家小孩,这么乖。季衍在心中嘀咕了句。后世的熊孩子们要都有此子一半乖巧,倒也让他们这些路人出门不惧怕碰到他们。
她怕马太过热情,再次吓到小孩子,索性一把抱起他进了车舆内,指了指被她四平八稳绑在车舆里的俏佳人说道:“便是她了。”
童子甫一探头张望便被这架势吓到了,季衍为了马车前进时,车舆内的伤者不被颠簸着,马车的四壁垒起了好几床褥子不说,更是在木板上打了几个洞,固定住了睡美人的四肢。还是用麻绳绑的,一眼看去,声势浩大,哪像是寻访名医的样子,分明一歹徒。
好在童子眼尖的发现昏迷着人,伤势较重,从季衍怀中跟泥鳅似得呲溜一下滑了下去,执起女子的手,细细把着脉,小大人似得蹙起眉,好一会儿才放下,低头沉吟着。
把季衍都弄的胆战心惊起来,她大气都不敢出,焦急地等待着小孩的“判决”。
童子鼓足勇气抬头直视着季衍忧心忡忡的双眼,道:“丹田破碎,经脉单薄如纸,险些碎裂。亏得有高人相助,封了经脉,才能保全一命,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季衍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可她昏迷了近一月,这叫并无大碍。”看来只是个略懂皮毛的小骗子。
完全不知晓季衍已然把他列入江湖骗子行列的小孩,有问必答地道:“昏睡不醒是她的睡穴一道被封着。”
这句话像一个晴天霹雳砸进了季衍的脑海中,震的她不知所措。感情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封了她睡穴,才会让她昏迷了一个月吗……那可不是自己折腾的自己吗,手别贱或者早点发现解了人睡穴,桥归桥路归路的,不至于奔波劳累,说不得早就奔向了心心念念江湖的怀抱,徜徉在武学的天堂之中。
“那我给她解开吧。”季衍消沉的准备亡羊补牢。
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被人喝止了:“不可。”童子挺身挡在了女子身前,拦住着季衍伸出去解穴的手指。
季衍的收回手,童子在她发飙之前迅速解释道:“她的身子近月余处于昏迷状态,此时解开,恐难适应,反倒乱了气息,使体内内力肆虐,撕裂经脉,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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