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3（1/2）

许是站得高，看得远的缘故，我扯了扯没有的衣袖，指着远处一点刚刚熄灭的火光给他看。

“太没有战斗力了。”我笑笑，在没有怀里呆的心安理得。

“只是群普通的凡人和乌鸦罢了。”没有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那些活死人有魂。”我回忆起他们死后的场景，觉得甚是荒诞——明明是已死之身，三魂七魄却一个未少，而且也没有积怨气，化厉鬼，只是些连自主意识都没有的凡人，“莫非是......回魂？”

没有看着我，轻应了一声道：“或许。”

他音色本就低沉，那声轻应响在耳边，听着有股子异样的慵懒之感。

说话间便到了地方。我聚起一簇火光，照亮地上凌乱的脚印。

“出来吧，看见你了。”我灭了火，看着不远处躲在残垣后的身影,习惯地搓着双手，因为总觉得掌心会有灼烧的异样感。

阴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站在我身侧，搭在我腰上的手始终没有收回，凭空让我想到母鸡护崽时的警觉。

声音只持续了一会，便没了动静，我勾了勾嘴角，岿然不动。若是比耐心和毅力，区区一夜的功夫根本算不上什么。

“更深露重，这里比旁的地方又冷上几分，你若真想挨冻，大可躲到天亮。”我看向四周，掰开没有的手，找了个断壁倚着坐下。

黑暗中闻得一声极为苍凉的叹息，接着一道略显苍老无力的声音说道：“两位神仙莫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这屁股刚坐下，自然懒得再动，那老头怕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主，于是我们就与他隔着几面残破的土墙聊了起来。

“你也是那村里的村民？”

老呕吐沉默了一会道：“若出生在那里，倒不如在未懂事前就死了好。”

不知怎么，眼前好似浮现出一双浑浊含泪的双眼。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头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眯着眼睛朝我们看了半响，才招手喊道：“两位神仙可方便随我来？”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衣，又看了眼没有那身被黑夜吞噬的衣服，觉得就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应该是他比我更醒目一些的错觉：“这是自然。”

起身拍干净屁股那沾上的尘土，跟在那老头身后，把没有落下一大截。谁知他大步一跨，紧跟我我身后，竟伸手摸了我的屁股！

我不由的身体一僵，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

没有也跟着停下脚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片刻才反应过来的样子，低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你那儿还沾了些灰。”

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在他耳边道了句谢。

老头也是是不放心我们，回头看我们还没跟上，他不放心地又走回来几步。

“没事，没事。”我笑着朝他走了几步，免得他一把老骨头还来回的折腾。

老头虽然佝偻着腰，但走路却并不拖沓，好几里的脚程也未放慢脚步休息。

“前面就安全了。”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到地上，长叹一声后从胸前掏出打火石。

我按住老头的胳膊，替他将火点着。刚刚那声叹息极长，像是一种延伸到悬崖边的无奈，听着让人感同身受的心酸。

老头看火点上之后，一刻也不愿意耽误，他罩上灯罩，声音里掺杂了几分笑意：“真是神仙，真是神仙呐！”

说罢，他眼里泛起泪花，忙低着头悄悄擦掉。

刚才没有注意，现下跟着老头越往前走，阴气越盛，血腥味也越浓。没有朝我点头，示意我安心。

按照时辰来算，天应该也要亮了，可这边却迟迟没有迹象。或许是因为这里大凶，连太阳都吝啬了几分阳光。

眼前终于有了几分生意，四颗半死不活的大树中间，吊着一间屋子，只是那屋子独特到怪异。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四肢更凉了几分。

老头轻门熟路地推开门，陈旧的木门“吱呀”叫着，在这般景象里甚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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