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灰弧（1/2）

一段时间的颠簸后，总算让二人瞟到了邻镇的一弧灰影。

亚尔曼捏着羊皮地图，站在镇口徘徊。

车夫搀着伊莱亚斯走出马车，他下车就看见亚尔曼冥思苦想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有点奇怪。” 亚尔曼往小镇内部瞟几眼，再比对地图，道：“和图上画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伊莱亚斯也凑上去打量。

“格局。” 亚尔曼说，“门和道路的位置本不该这样，”

伊莱亚斯上手捏了捏发黄的羊皮纸：“这地图有些年头了吧？格局变了也正常。”

“也是，先进去看看吧。” 亚尔曼拍板下决定。

走进去后最先入目的是几栋破败小屋，玻璃制的窗户上满是裂痕，还攒着一层厚厚的灰。蛛网粘连着木质横梁，上面还挂了几只黑虫尸体。

大约是很久没人来清理了。

寒风呼啸而过，伊莱亚斯揉揉通红的鼻尖，小声打了个喷嚏。

亚尔曼眉毛紧锁，转过头看他，似乎在谴责后者衣服没裹够。

来之前管家建议伊莱亚斯带上一件厚斗篷，被伊莱亚斯嗤笑拒绝。

他又不是脆弱的人类，也不是小姑娘，哪需要往自己身上添那么多衣服呢？

伊莱亚斯在亚尔曼严肃的目光下，撇嘴拢上大敞的外套，嘴里小声嘟囔：“一点都不冷，强行套上这么多衣服只是画蛇添足罢了......人类可真是喜欢自讨苦吃。”

亚尔曼听到抱怨，忍俊不禁地拉紧他的手：“对人类来说，衣服不仅是蔽体遮羞之布，亦是避寒之物。吸血鬼不怕冷，但人类怕，这冰天雪地的......少穿一件棉服都会惹人议论。”

伊莱亚斯无奈吐出一口浊气：“真是无聊......”

竟喜欢以自己的标准定义他人。

吸血鬼大王虚握的手被人趁虚而入，十指相扣，亚尔曼戴着毛线手套，叫伊莱亚斯觉得手心扎扎的。

隔着一层毛线的牵手，在满目雪白里莫名显得不真实，伊莱亚斯抓紧对方的手，说：“把手套脱了。”

“嗯？”

见他没反应过来，伊莱亚斯干脆自己上手，扒掉对方的手套，再牵上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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