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蕨叶（2/2）

伊莱亚斯默默听着，亚尔曼却听得不安分，悄悄伸出一只手，用食指试探地勾上吸血鬼大王的食指，待对方默认，就放肆拉上他的整只手。

他们就在红发吸血鬼的眼皮子底下牵起手，亚尔曼还侧过身子挡住二人交握的手，掩耳盗铃之举让气氛更加暧昧。

斯图亚特：“后来，某一天，感情突然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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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成年礼上，她穿了一件华贵的礼服，腰被束得很细，如缕金发缀着斑斓饰品，斯图亚特作为她父亲的客人应邀出席，远远的看她。

刚满十八岁的女孩，突然就被套上华冠玉服，成了妩媚的女人。

是那时变了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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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喜欢我，和我独处时穿的总比平时好看些——其实她怎么穿都好看，照样能俘获我的心。” 斯图亚特说。

“后来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半晌，红发男人如是总结。

后面的故事戛然而止，斯图亚特掏出怀表瞥了眼，向伊莱亚斯道别。

“时候不早了，格琳薇尔还在家里等我，期待下次再见，我的兄弟。” 斯图亚特微笑道。

红发男人走后，里奇收拾残局。

伊莱亚斯像是后悔了一般，倏的想抽回手。

奈何对方早有准备，手上使力攥得紧紧的，没让伊莱亚斯逃开。

“知道吗，”亚尔曼拉紧了伊莱亚斯的手，“进门前，我突然很害怕。”

他抱着被褥回来时，看见门大敞着，里奇站在门口踱步，步调机械而惶然。

糟糕的场面，勾起亚尔曼糟糕的回忆和联想。

一百多年前，当他接到海拾兹送来的噩耗、匆忙赶来时，只看见伊莱亚斯脸色青白的躺在台子上，神情平静，仿佛陷入一个没有梦境的沉睡。

血仆围着他，地上躺着罪魁祸首们。

他想，人类真是爱作死。那一瞬间，圣子大人俨然已经将自己划出了人类的范畴。

他背叛了他的信仰。

于是银匠之子里奇消失了，古堡里出现了一位新的血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