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程立这才低头看了看试卷，前两道选择题简单，再往后就不会了，他放下笔：“不会。”

“不会你可以找我，刚刚这些我都给封固讲了的。”

封固得意，他扬了扬半页写满了的卷子，有意刺激程立。

结果程立点头：“既然讲了，那就让他给我讲题吧。”

于念同意了，她都没想到这个好办法。

封固傻眼了：还是真的兄弟吗……

程立大概是真的不想和他做兄弟了，点了点旁边的空位：“来。”

“我有电话，我先出去接电话了。”封固慢吞吞往旁边走去，然后手机振动，是他的女朋友，这通电话来得简直不要太及时，他很快往外走去，“你们慢慢讲题。”

封固得意地离去，程立的脸色也不见缓和。

“你又没有听过。”于念拿笔在桌上点了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程立瞥她一眼：“知道，但我不想哭。”

“所以活该你没糖吃。”于念撇撇嘴，觉得程立实在是不上道。

“我哭了，你给我糖吃？”程立见她拽回试卷，抬手按住。

“行啊。”于念松手，递过卷子，“说吧，哪儿不会。”

“都不会。”水平和封固差不多。

前面讲过一遍的题现在讲起来好不费劲，于念细细地给程立一遍又一遍地讲着，间或翻开数学书给他找知识点。

程立聪明，讲一遍基本能通，于念很惊喜：“难怪阿姨说过，你小时候成绩很好的，也很聪明。”

程立拧眉，所以他妈到底把他多少事都告诉于念了？

于念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开口：“说了很多，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以为的多。”

程立神色恹恹，没睡醒的模样，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题。

写完半张，放手不愿意干了。

很久没有干过这种事，写到这里算极限了。

但是于念也很惊喜了，程立的领悟能力让她看到了希望，一种能让他上好学校的希望，她凑过去轻声说道：“我和你说一个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的。”

“没确定下来的和我说干什么？”程立盖上笔盖，不是很想听。

“我先和你商量着，如果以后班主任真的成立一对一学习小组，你说和我一组行不行？”

“为什么挑我？”

“我觉得你聪明。”她说这话，没想哄着程立，是真觉得他不该荒废时间。

“我不想学。”他这么说，也是真心话，一次两次的，像现在这种情况，他都能配合她，但真要他和她一样，做不到。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她锲而不舍。

“不知道。”程立也真诚，他真的不知道，从初中开始，将近六年的放纵，不是那么好收回的。

“但是，可以试试的，对吧？”于念笑了笑，她不勉强，什么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

“嗯。”他微微颔首，反正怎么样也无所谓，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也无聊，不过，“试不了，你也别管我。”

“好啊。”但她觉得，不会试不了。

程立以后是当建筑师的人，总有一天会开窍，她只是希望能把这一天给提早一些。

不过他当建筑师，画画是不是特别厉害？

“程立，你会画画吗？”她问，很感兴趣的样子。

“会不会，我妈没和你说过？”他嘴又毒了。

于念摇头：“这个没说啊。”

然后就看见他点了点头：“会画一点，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念指了指从图书馆落地窗看出去，不远处的旧教堂：“我觉得那栋建筑很美，你能画吗？”

他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太久没画了，两年还是三年，于念不说，他其实都快忘了那种感觉。

他摇头：“我现在画不了那么难的。”教堂太精致，他画不出。

“那简单的呢，比如画人像，可以吗？”于念眼睛一眨一眨，在阳光下，细细长长的眼睫染上点点金光，灵动非常。

“可以。”程立点头，忽的想明白，“你是不是想让我画你？”

于念眨眼睛的动作变缓，她没有啊……

不过，她点头：“也可以的。”

然后拿出一张用来打草稿的素描纸，递过去：“你给我画一张，还没有人给我画过呢。”

程立接过，抬眼看她，过了许久，落笔，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飞快又细致地描画着一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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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