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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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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涟从浴室出来,松垮地披着浴袍,手上抓着毛巾擦头发。他道:“我跟贺与尧有仇吗?”

“有。他毕业前两年手下的公司账本基本全是亏空,都是你误伤的。”江之舟看着平板上的数据说。

第二天陈涟说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于是早上江之舟派了车去接他,出席总部的会议。

会上陈涟指间夹着根笔,否了三位高管手下的计划书,眉间阴戾之色丝毫不减。他毫不客气地点出所有存在及潜在的问题,第一次任何人的面子都没有留,说完“散会”,他扔了笔,站起身离开会议室,大门摔地震天响。

办公室里迟骋早已坐下来煮好茶。陈涟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他随手摘了袖扣丢在茶几上,把袖子挽起来。喝下滚烫的茶,侧过脸对帮他挂好外套的江之舟道:“月末奖金多发点儿。你裁了那几个老奸细没有?”

“已经处理好了,这周末就办完离职。”江之舟走过来,俯身抓过茶几上的宝石袖扣,放进陈涟外套口袋收好。办公室的杨秘被陈涟关了出去,这些事情只能由他亲自代劳。

“陈怀月的公司账目,”迟骋拿出一份文件,摆在陈涟面前,“他在帮贺乘风洗钱,主要还在新月公司。他正在和人筹划办一个投资公司,但是投入精力不算很大,因为他的人脉资源国内外都差不多,所以应该两个都是主要市场。”

“投资有没有贺与尧?”陈涟瞥着桌上的文件一眼,两条长**叠,双手肘关节分别搁置在单人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双手叠成塔尖型。

“没有,但是有一个投资项目是给贺与尧的一个公司。”迟骋站起身,走到门边。那里搁置了一块巨大的板,被麻布包裹着,比身高一米九多的迟骋还要高一些。

迟骋揭下上面的麻布和内里一层层的油纸,真面目就现在了眼前。

迟骋说:“我姐认识了一位荷兰画家,请他帮你画了一副。”

那是一幅两米多高的油画,手法和色彩极为大肆奔放。细枝末节真实的让人真假难辨,极鲜艳的色彩又延伸抽象出荒谬又大胆直辣的暗色,一个极真实的人跪坐在画面中央,暗蓝、灰、白交织出背景,交错着衬出那个赤裸的人。那人看不出男女,许是作者有意模糊了性别,又或是一个**人。无数血红的管子穿破腹部和胸膛,又好像是由体内生长出来,它们一起延伸,四散张扬,在画的上方聚集在一起,如同汹涌的血色河流,流出一道巨大的血光,刺破又反复地穿透了上方的月亮——

月光破碎,像是流淌下来,汹涌滴落了什么液体,照在那跪坐着却高昂着头的、看起来濒临死亡的人身上时已经十分暗淡了。

“我看很漂亮。”陈涟放下手里的文件,放下腿站起身,走过来看着,又冲着迟骋笑了。

戚琛从魏修诚家里出来,手里的纸条是魏修诚手写的一个地址——是陈涟的一处房子。魏修诚在陈涟的圈子里,或多或少了解陈涟更深一些,比祁思凯的情报网更私人了。

只是魏修诚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着戚琛这块烂铁,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一个破项目亲自勾搭对面的总裁,蠢到以身试险——

“姓陈的吸毒群p,杀的人不计其数,死在他床上的就不少,你还迷上了?”

“这不也算正常。”话是这么说,戚琛皱了眉,他还真没想到。

“他手腕阴的很,”魏修诚咬着烟,剑眉挑了挑,“他都能把他哥逼到美国去。估计没几天他家里还得见血。”

“嗯?”戚琛把视线从魏修诚手里的纸上移到他脸上,“什么?”

“陈怀月。你不知道?”魏修诚抬眼看他,把笔盖上盖子,把手里的纸递过去。

他道:“陈怀月,他哥哥。现在陈涟夺权控制整个公司,陈怀月这个正牌少爷,肯定不会任由一个私生子掌握陈氏。他们几年前就暗波涌动,但是明面上挺和谐,都会演。离他近点的才知道一点。”

戚琛垂下眼睫,看了看手里的纸条。“我知道这个,但是不太清楚他们关系会差到这种程度。”

魏修诚道:“看起来像是同父异母吧?这事儿普通点,也可大可小。他家怎么回事呢?他母亲是第三者,父亲不正经,吸毒杀人,精神不太正常。他出生,把陈怀月母亲逼得杀人又自杀,杀的是陈二亲生母亲。他父亲又紧接着醉驾出事故死了。陈老爷子又是那种名声在外,很注重血脉的人,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一个杂种?”

虽然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魏修诚甚至刻意低了低声音,但戚琛听到最后那个“杂种”时,心里还是未免动了一动。

他从小长到大,受了多少人的这句“杂种”啊。

魏修诚看着他,交叠着双腿依靠在沙发靠背上,恢复了音量:“虽说如此,我们也不会觉得这个人不好看。主要是这个人太随他哥,手段太多,多到不像正常人。工作合作还好。别的什么事很阴,咱们军属院出来的,你要注意。”

戚琛点点头,站起身和魏修诚走到楼下,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魏修诚问他:“你留在国内,什么时候开自己的投资?”戚琛笑了,说过一阵子。随后告了辞,魏修诚看着他出了院子大门,那辆奔驰S350驶离了视线。

陈涟下午和几个高管间开了会议,做了德国珠宝公司转型计划。会后江之舟到了会议室接他,道这几天的工作处理完了,今天下午休息。陈涟点点头,接过手机,江之舟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到了楼下时,江之舟把一个盒子递给他,里面是几瓶药,叮嘱陈涟按时吃。陈涟答应了,下了车准备往楼里走。突然江之舟坐在车里叫住他:“这个家的阿姨这两天请假,她送了艾草给我。你自己拿上去吧。”说罢按开后备箱,下了车绕到后面去,俯身抱出来一大束,他塞到陈涟怀里。

陈涟抱着,顷刻呼吸间苦香萦绕。他搂的紧了,随口问:“这不是端午节才放么?花店的人怎么不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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