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戚琛看着眼前人，而月亮仍然在夜空中朗照，夜风席卷了树木的清香、莲塘里莲叶的微苦，还有心里如潮汐般的起伏。

正是江南的好风景。他凝望眼前的美人，交叠的两条腿从浴袍里堪堪露出几片皮肤，白皙地晃眼。露出的一小片胸膛和笔直的锁骨，还留着斑斑点点来自自己的吻痕。小亭旁被人种满了海棠树，一枝子长得极低，伸到小亭里，拐了个眼看着极暧昧的弯，堪堪伸到了这人胸前。

他盯着那双眼，颜色是极浅的褐色，眼角微微上扬，在这样深邃的夜里，也好像穿透了一切，照进了心底，眼角盈满了光，溢出来那些错综复杂的情感。

心里又酸又软，他觉得好像在做梦，昏昏沉沉难以言喻的下坠感。就像那天葬礼上的初见，就像在会所走廊上那扇琉璃窗旁的第一次吻，就像看他在自己怀里放荡肆意地呻吟。

他心里发慌，这感觉莫名其妙，像忽然沉入梦境，又像一场大梦初醒。

只觉得要离他再近一点儿，才得以抒解几分。

美人听了这话，本看向海棠树的视线流连到身前的海棠枝上，再辗转到戚琛脸上。他看着戚琛，眉骨投下的阴影覆盖了眼眶：“伺候不起，再传染给你什么病，光毒瘾也不是那么好戒的。”

陈涟语气平和，暗藏讥讽，三言两语把那句话还给了他。随后他站起身往外走，戚琛蹙了眉，望着他的背影：“我道歉。”

只是陈总不屑于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酒店房间的入口走，浓浓夜色中昏黄的灯光，裹着宽大浴袍的修长身影略显单薄。戚琛迟疑地跟了两步，便不再追了。夜风加重了宿醉中头脑的昏沉，他却清醒地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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