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启盛和陈氏的会议如约进行，地点在陈氏总部。戚琛和高层们走进会议室，一眼看到会议桌那一端的人，那陈总站起身，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身边一众负责人。

戚琛来之前早已预料好见他，再隔一周之后见到这张漂亮的面孔，又蓦然失了神。两秒后他伸出手与他指尖堪堪一碰，两方落了座。

会中陈涟说得很少，被问及意见才点两句表态。戚琛一边听一边翻陈氏的报告，再便是抬头看屏幕上的数据。整场会几乎全是是两方的高层你来我往，两人仅扮演了决策者的角色。

上午的会结束，戚琛走出会议室，见陈涟靠着高空护栏同人谈话，眼里含着点笑意，兴致很高。

陈涟与那人告别，转过脸来，走向戚琛。

他们在公事上浅谈辄止，戚琛最后道了一句：“晚上出来喝几杯？”

陈涟一怔，那点笑意蓦然黯淡下去，他看着戚琛，那审视停留了一刻，半晌才道：“晚上不是有聚餐么，戚先生？到时候再详谈吧。”随即自己点点头，告了辞。

戚琛看着陈涟的背影，心里沉着，碍着人多眼杂，也没有追上去。他想借一夜的**关系套出利益，美人根本不给机会了。

晚上的聚餐二人没有直接交流，喝酒倒是痛快。夜里临别，两方人告别，陈涟仍然看起来无事发生，亲自给戚琛拉开车门，拍着他的肩告别，戚琛回了句玩笑，众人都笑了。随后陈涟一众人目送着启盛的人离开。

第二天启盛和陈氏在下午抵达泾州，与政府的人见了面。

谈完公事，他们包下温泉酒店，晚餐后众人齐去温泉池。谈到十一点，陈涟告了辞。

离开池子，夜色中远处的酒店亮着灯，小径穿梭在花草树木中，周围满是海棠桃花，梅花枝子长势极高，说是可以冬天来探梅园。

陈涟拿了块毛巾坐在一张石凳上，擦未干的发梢，江之舟在他身旁。

江之舟说迟怡来了消息，陈怀月已经到家，先去了陈俞声墓地，下午又飞回上海。几个合约签完还要出国，陈怀月在美的公司新开发的产品上市，至少驻留半年。

陈涟说：“这算是个可乘之机，他爱哪哪去。我项目做完了，他回来什么也拿不到了。”

江之舟道：“没有定论，别轻举妄动。小心最近的合作，我多派些北京的人手来，你时刻注意。”

陈涟点点头，伸手问江之舟要烟。江之舟冷着脸，像是压抑怒火：“没有。”陈涟看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也没再要了。

陈涟走到旁边的小亭坐下来。夜里温度低，江之舟给他披了西装外套。陈涟用手支着脑袋，又问起祖母的病情。

小亭周围是苍郁的树丛，葱茏中夜风经过，花木的清香夹杂在树叶沙沙声中，掩盖了陈涟略哑的声音。

“你回家里一个电话，找个借口，别让她怀疑太多。今天是十七号，二十号回去，晚上再安排德国珠宝公司的会议，早点签字。”陈涟一笑，“总不能再把那些合同一拖再拖。还有，让迟骋探好魏局那边的消息，哪天他有空请他吃饭。王秘书长的侄子，应该是姓姚的那位，又差点进去了，打点一下。就是魏局长，我记得跟姓王的家里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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