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1/2）

（21）挑拨

啟昆帝得知天玑请求册封，心里憋的火虽不及慕容黎和孟章，但也是怒意极盛，蹇宾这一手先斩后奏，直接把他推来挡天枢瑶光的火。想必慕容黎那里已经在磨刀霍霍了，他怎么反应，关系着慕容黎是否把刀也架上他的脖子。

这时，太子前来请安。啟昆帝看了一眼仁善怯懦的儿子，叹了一口气。“瑶光王可是到了？”

“是。”

“请他入宫。”

明明瑶光尚弱钧天仍强，但在这同盟中，他竟要时时在意慕容黎的看法，若他同意蹇宾所请，瑶光绝对安抚不下来，若不同意，蹇宾直接反了也可能，说到底都一样。在他出兵天璇时，他就没有打算灭天璇：诸侯之间可以不留情面，可他如果歼灭了任何一个诸侯，这些人就会放下各自的争端对他群起而攻之，从始至终他的目的就是压服诸侯而已。

所以他也时时担心慕容黎的要求回过头。

“陛下，天玑大胆僭越，理应施以教训。”

听这话还算客气，啟昆帝却有几分被逼迫的感觉。这是第一次涉及合作的某一方利益，怎么处理自然会成为以后同类事的范例，他也想为此事定个基调。“纵如此，蹇宾之前数代天玑侯毕竟恭敬，念其年轻冲动，略施薄惩即可。不可令诸侯伤心。”

慕容黎自然察觉出啟昆帝的意图：“焉能用前代之功抵今日之过，何况恭敬也不过臣子分内之事。”明明愤怒也是真愤怒，可啟昆帝还是想让蹇宾服软或者拿出个率先发难的样子来，不然他贸然征讨诸侯还短短几年打了两次，怕其他几国有想法。

“天玑亦属钧天同源支脉，朕颇不忍。”

“先前天璇王叛，只杀吴以畏，未去王号，恐怕在诸侯心中已经威慑不足。此时蹇宾僭越，若能出兵将他压服，更能壮钧天威势。”一件事情如何理解，有时往往也看人的需要，共主出兵教训一个诸侯本就名正言顺；比起出兵天璇时，如今共主手里已经把握了不少筹码，反而比以前更优柔寡断。

为了让啟昆帝舍得打破现在的平衡，他又进一步：“陛下可记得十九年，诸侯复朝贡，下旨赏赐蹇宾，何其丰厚，蹇宾如今寻衅，可有感恩？”总归事情是蹇宾惹出来的，现在搞的共主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人算怎么回事；何况蹇宾的野心又不小，也不是你退一步他还一步的性子。

见啟昆帝沉思点头，慕容黎才又道：“臣请陛下早做决断，不要失于被动。”

——

啟昆二十二年，天枢瑶光以天玑僭越，不尊共主为名，出兵天玑，啟昆帝亦表示，必须对天天玑予以教训，谕令天权天璇共同出兵。此时诸侯无独强，自然不会公然违抗共主命令，天权天璇各以粮草兵马相应。天权王不理昱照山外之事，随手指了个人送出粮草完事，天璇王派出大将裘振带兵，还举行了送行大礼，做足了响应共主的样子。

“裘振，孤王本不想你去。”陵光此次终于能为爱将光明正大的壮行，却是真不想放他走，实在是天璇除他无将。

“王上，”裘振回身下拜，心中惭愧道，“共主于臣有活命之恩，曾尚未报答。”

“孤王、”陵光听此忽然犹豫了一下，心中隐隐又生出对啟昆帝的不满，“孤王明白。”仿佛裘振不全是天璇的裘振、他陵光的裘振了。

而一旁魏玹辰，却是不住的摇头：天璇此次出兵，是响应共主，大义行为，怎能与私恩混为一谈？且裘振这孩子，太念旧念恩了，对啟昆帝是这样，对吴以畏也是这样，念到公私不分。

“臣出征了。”裘振又是大礼，然后转身走出大殿，去宫门外上马。

魏玹辰想了想，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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