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解释一下,”朝伊把华元送走后,再回主卧表情尚带阴沉,多了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这些日子我没问你……你都去干嘛了?”
她以为眼下伤重还问不到这茬,没料到人家单刀直入。对方莫名的严肃让何似倪有点慌乱,敷衍似的干笑两声:“就是,就是最近处理了一下家务事……”
“你和安防局的人攀的又是哪门子亲戚?人家用得着拿枪和你杠?”
“……”
“阿倪,”朝伊叹口气,那吁气声百转千回着像绕过了一整个漫长的冬天,“逞英雄不好玩,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
她那么大一人他管不住,自己的事情一堆尚且**乏术无暇顾及她,大家也都不是十六七岁毛头小子了应该能好好照顾自己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可做什么可不做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吗?
和朝伊同居这么久,在生活起居里的总是有某一瞬间他沧桑得可怕,明明她还比他大六岁呢……讨了个老婆怎么感觉那么像找了个爹……?何似倪唯诺:“我只是认为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太能完全告诉你——”
“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啊?”
还有声唏嘘闷在胸腔里呼之欲出,掺酸带苦的在心口处晕染开来,她的犹豫不决惶然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克制住然后慢慢坐在何似倪的床头,牵住她的手以期还能再让两个人靠近一点点,他说:“伴侣间应该坦诚。”
朝伊对上何似倪怔忪的表情,只见她顿一下,问他:“难道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这是反向猜忌吗。
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再说话时嗓子眼里仿佛搁着沙砾又痛又痒,说出的话因为磨损而分外失真:“……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朝箐真的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这似乎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尽管如此朝伊还是滞了一下,“……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何似倪会愣住,为什么回过神后还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为什么反握住他的手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表露出不自然神态的人总是会引发他人怀疑,有种脚下不踏实立马就要坍塌的错觉,可是朝伊觉得没有事情还能再进行补充,过去,前三年,后三年,现在,已经毫无保留地全部交付于她。
何似倪没容他细细纠结下去,“s市的市长曾经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算得上我半个叔叔,”她从容对上朝伊迷茫的眼神,“我怀疑他假借政 府福利的名义与邪教勾结,搞活人献祭。”怕他没明白,她又补充:
omega社会保障所。
话说出口的那刻她清楚看见朝伊眼中的迷茫迸碎,破裂的背后是震惊,瞳孔微微颤动,这像一般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爱民如子的市长为了追求政界一席之地而有意讨好邪教成员,换谁谁都要不敢置信吧。
alpha的伤愈功能要比另两个性别好上不少,何似倪在手术结束的当晚就恢复了意识,但抵不住失血过多导致的面色苍白憔悴,手还是无力,她挣扎着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录音笔,“……证据,”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意外地艰难,低压让人难以呼吸,黑暗昏惑,回廊长灯,压抑的神,仿佛又置身那个恐怖的九层,“交给新闻台,让舆论毁灭他们。”
“等等,”何似倪叫住接过东西转身便走的朝伊,他回头看她倚在床头虚弱地笑一下:“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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