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陌南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血色,脸色煞白。
“沈策没跟你说?他中了妖毒蛊,去北漠的冰寒穴养了两年的病”
陌南安松开了鬼九,一双明亮的眸子有些涣散,“羌蛮的妖毒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当初赶我走是因为…”,陌南安急得发狂,问着鬼九,“他何时中的妖毒蛊?怎么中了妖毒蛊?现在呢?病治好了吗?”
“不是不熟吗?问这么多干什么?”,鬼九整了整包袱,“一个不问,另一个不说,你俩也是有意思,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没再多说,鬼九便上马离去,向前跑了一段路,鬼九停了下来,回头望去,一点黑影还是站在原地,“沈策,不用谢”,鬼九的嘴角勾了勾,用力一扬手中的缰绳。
南梁山的情报阁和大部分生意来往都移到了凉州,在陌南安和楚云开的打理下,方方面面有条不紊,各地的凉州酒庄也开的如火如荼。
似一切都回到了往昔,安静平和,陌南安不放心容与,时刻看着容与让他留在凉州休养身体,这一日,容与又想溜走出去游玩,谁知,刚想出门,外面传来的一封信拦住了容与的去路。
是监察司杨延的喜帖,杨延和赵家姑娘赵子衿的长女要办满月酒,邀请楚云开和陌南安去金陵。
“本想溜出去,倒成了给你们送信的了”,容与拿着信去找陌南安和楚云开。
陌南安的房门大开着,里面不见人,楚云开闻声赶来,“什么信?”
“南安人呢?”,容与问道。
“今早走了,说是没个几天回不来,但我估摸着,回不来了”,楚云开看着信。
“回不来?”,容与顿了下,长舒一口气,“泼出去的水啊”,说到这,容与的眼睛一转,故作忧愁,欲往外走着。
楚云开喊了一声,“张武”
张武拦住了容与,“容与先生,虽然老大走了,但是他嘱咐了,让我看住你,好好的养身体”
“养什么身体?不用,你给我让开,我有急事”
张武架住了容与,“有什么急事,去找三娘说”
“不成体统,张武,你放开我!”
楚云开收起了信,经过张武和容与,“张武,看住他,我出去一趟,给宋屿的小侄女买点东西去”
张武一边死死拉着容与,一边翻着白眼,调侃道,“什么事都能扯到你家宋屿身上,又是一盆泼出去的水”
长安的深冬未过,依旧一阵阵的寒气钻着人的骨头,街上的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立在一边,长安官府为了迎接即将上任的巡抚,特意派人装点着长安城,一个个红灯笼挂在了树上,添了几分热闹喜庆。
“听说咱长安的新巡抚又换人了,不知为何,本来是柱国大将军沈策,后来换成了今年的状元郎”
“我知道,我有亲戚在金陵做官,沈将军向皇上递了折子辞官了,连将军都不做了,也不知道要去哪,还把沈府的下人都遣散了”
“啊?没了这位常胜将军,咱们打仗岂不是没了底”
“咱大楚的英勇将军多得是,金陵岑大将军,北漠的赵将军都在呢”
街上的小贩手里拿着取暖的汤婆子,围在一起闲聊着天。
一位玄衣公子将马牵到了客栈前,“小二,住店”
短短几步路,众人不由自主的向玄衣公子看去。
小二接过缰绳,一眼便看到了这人没了右臂,衣袖空空荡荡,可他却像是不在意,漠然清离,实在看不知这人是愁是喜,仿佛周围姑娘们暗送的秋波,其他人眼神的好奇打探,都不存在一般。
“好嘞,公子”,小二应道。
这时,客栈对面的乐坊传来一阵银铃似的笑声,街上人的刚欣赏完一位翩翩公子,又匆匆向乐坊看去,两三个乐坊女子笑靥如花,簇拥着一个紫衣公子走了出来,这位公子眉目清朗,紫底衣衫镶着黑色纹样,更衬得明艳,应得一句,陌上少年足风流。
一位玄衣公子,一位紫衣公子,让人们觉得乐坊的那些妙人都失了颜色。
乐坊女子们搀着紫衣公子的左右手,还有一个女子笑得最是花枝烂颤,勾着白衣公子的腰带在前面走着。
一行人招摇的向对面的客栈走去,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禁会艳羡的骂一句不知廉耻。
紫衣公子似乎也不在意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只是…
只是经过那位玄衣公子的面前时,身体一僵,差点被路上的小石子绊倒。
“陌公子,你怎么了?”,旁边的女子问道。
“没…没…没事”,紫衣公子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南安弟弟,走吧”,走在的前面的女子频频向后给陌南安抛着媚眼。
牵着马的小二本来在看热闹,可突然感觉到了不知哪来的寒气,冷得他直发毛,又看向身边的这位玄衣公子,问道,“公子,要住几天?”
“随便”
若说刚刚玄衣公子还有那么一点点随和,那现在,如果玄衣公子抽出剑大杀四方,店小二也绝不会感到半分吃惊
“随便?随便是什么意思?”,小二搔了搔头。
玄衣公子跟着从乐坊出来招摇过街的那行人进了客栈,小二也紧忙跟了上去,接着问道,“公子,是住天字号吗?”
“刚刚进去那人,住在哪?”
小二看着玄衣公子的神情,心想难不成是仇家?哆哆嗦嗦道,“二楼左转第一间”
玄衣公子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给了小二,“二楼,包了”
“好…好”,小二硬着头皮又说道,“公子,要不您俩出去打,我们也是做小本买卖的,上有老下有小…”
玄衣公子拿起自己身旁的长木椅,上了二楼。
店小二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上了嘴。
二楼的房间内,时不时的传出女子的娇嗔声音,“公子,你别动,听话”
陌南安被两个女子压着手,一个女子给陌南安的脖颈处的伤疤抹着药,“弟弟,哪个挨千刀的伤得你?真是让人心疼,这么俊的脸上,有一道疤”
陌南安结巴着,“还好,我一个大男人,有点疤没事,姐姐,你们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可能有点危险…”
三个女子同声命令道,“不行!”
抹着药的女子道,“净胡说,哪有危险?我这药珍贵得很,要不是我们与你投缘,把你当亲弟弟看,我还舍不得呢”,抹药的女子停了下来,“弟弟,你的脸色不对啊,病了?在乐坊听曲儿的时候还好呢,怎么一下子病了?”
“我真的没事”,陌南安道
“姐姐不是心疼你吗,让我摸摸你是不是发烧了”
屋内的人正说着,只听门外,‘砰’的一声,似是有人在摔什么东西。
抹药的女子也是个暴脾气,放下了药瓶,叉着腰走了出去,打开门吼道,“谁啊?你是哪来的人,赶紧走,别打扰我们办正经事”
说完,又用力的关上了门。
“怎么了?”,陌南安身旁的两个女子问道
“没事,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把木椅放在了咱们门口,还坐了下来盯着我们的房间看,脸臭得要死”
陌南安听到这,没坐稳,向后仰去,乐坊女子们纷纷去扶他。
刚扶起陌南安,房间的门被踹开,一把剑‘噌’的飞来,插在了桌子上。
乐坊女子顿时被吓飞了魂,大叫着跑了出去,“杀人了,杀人了”。
陌南安看着门口处人,心里一沉,但依旧逞强道,“你…知不知道坏了我的美事?仗着你是大将军,就敢白日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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