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体验（1/2）

为了生活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人，称之为娼。而娼，向来为读书人所不齿。

花稚驹曾经也是后者中的一员，但现在，若是他稍微示弱或是点点头，马上就能加入前者的行列。

但再怎么说，家娼，是否就比那些公娼要文雅些呢，不用服侍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或许，就能干净些？

花稚驹的动摇被司民一概收入眼内。他知道这哥儿读了些书，心性当然不低，不能要求他当下就同意。可是，眼下的花稚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待在自己的府上。

对司民来说，便是来日方长，而对于花稚驹，满足自己和亲人的口腹之欲是现在最为重要的。

司民对他也不强求，一改刚才的乖觉桀骜，又成了前几天那个看起来和善温柔的马夫：“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就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您，能等等我吗？”

司民挑挑眉毛，道：“等你什么？”

“等我去沐浴，然后……”越说，声音越细若蚊蚋。

司民冷笑出声，这书生也未免太容易屈服。原本以为他们都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现在看来，不仅可以折腰，想让人家在床上摆出什么姿势，也是随着自己的。

花稚驹见的人从来都是和蔼亲切的，连冷笑和冷哼都没见过，司民冷笑，他还以为是对自己所说的可笑之事的同意，慌忙跑去床边，拿上自己早上换下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袍，在忙不迭跑去沐浴。

可能是过于着急，还左脚绊右脚，向前扑去，但也反应及时，幸免于难。

司民转回身子时，刚好见到这样的场面，皱了皱眉头，就这样的身体协调性都能去参加乡试？那自己这样的去殿试岂不是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拔得头筹？

不知道究竟是司民心中的怨念过于强烈，还是洗澡水太凉，花稚驹在澡桶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

花稚驹慌慌张张洗了个战斗澡，随手套上了睡袍，赤着的脚还拖着点水，又是一路小跑。

而司民这时候正靠在床头，手上是从不知何处摸出来的武侠话本，正看得不亦乐乎。

他脚上的长靴也没脱，大喇喇地搭在花稚驹干净的被褥上，长靴倒是做工精致，仔细看看，还能在靴子最顶端用金线绣了个小巧可爱的梅花。

见此，花稚驹撇撇嘴，不知是因为司民脚底的灰尘脏了床，还是因为那金色的梅花俗得晃了他的眼。

听见湿漉漉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司民就知道他的那位“家娼”来了，可刚才树立的冷漠无情的老爷人设不能倒，仍旧盯着手中的话本。话本中戴着面纱的姑娘被浪荡书生看见了面容，可接下来描写那姑娘那昳丽面庞的文字，不知为何，连个笔画都看不进去了。

花稚驹一如壮士就义，皱着脸，站在司民跟前，为了给自己增胆，抛去了白天才刚刚温习过的仁义礼智，大声嚷嚷：“老爷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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