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陆靖安将那一整盒苹果派端到鹤小仙面前，做派是十足的殷勤。但鹤小仙刚在卫肆那受了委屈，此时眼睛里头还漾着泪花儿，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声气。

她从陆靖安手里接过礼盒，胡乱抹了一把脸，匆匆谢过就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见鹤小仙躲开了与陆靖安的接触，卫肆心里头是松了口气的。见陆靖安被晾在那，他也就上去打圆场了，总不好半点不给人家面子。

“陆公子您别见怪啊，那丫头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是对着您来的。”

而陆靖安今天来，也是带了目的的。他是怀疑鹤小仙想要勾搭陆靖民，又想借自己抬高身价，就主动过来给人搭梯子了。

一方面他想弄清楚鹤小仙和吴云起到底在图谋些什么，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和势力。

另一方面，他如今人手不够，陆靖民那边却是前呼后拥的，他想要查清楚陆靖民的动态很难。但如果鹤小仙和陆靖民走得近了，将会是他对付陆靖民的一个突破口。

既然是来搭梯子的，戏就要做全乎了。于是他佯装不悦地说道:“小仙姑娘是因何不悦？”

他这话里头带了点要替鹤小仙找场子的意味，卫肆脸上的笑就有些僵。

“是我，刚刚教训了她几句，小姑娘家脸皮薄，就不高兴了。”

“卫老板你是做师傅的，和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计较些什么？”陆靖安这事实上是管过界了，从古至今，师傅教训徒弟的时候，都是没有外人插嘴的地儿的。

他这相当于是为了鹤小仙，下了卫肆的脸面。

青雀有些气不过，想要说些什么，被卫肆拦住了。他只是笑呵呵地附和陆靖安:“您说的对，是我太计较了些。”

瞧他脸色不太好看了，陆靖安就把原来那些还想要再为难几句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反正态度摆出来就行了，何必硬是给卫肆找那么多的不自在？

于是就转开了话题:“卫老板，今天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有件事要与您商量。”

他说着，到院里那个石桌旁坐下，卫肆也只能跟着坐下。

“陆某想问一下，这一个月剩下的几场，大轴都是哪个唱的？”

这话一说，卫肆就知道他想提的事是什么了。只是这位爷比他那位五哥的手笔还要大些，直接就想把这个月剩下的几场大轴包圆儿了。

对于这种事，卫肆向来是当做生意来谈的，自然是要讨价还价一番。于是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陆公子，您身份贵重，可能不晓得。我们这些开戏班的，哪一场要唱哪一出，都是等到日子近了才看着安排的。”

“您现在问我剩下的几场大轴谁唱，我也给不了您一个准话啊。”

在陆靖安看来，他现在这副故作出来的为难，和先前自己下他面子时所表现出来的为难比起来，实在是假得可以。

一时心间也是饶有趣味，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睨他:“行了，卫老板。我没时间看你作秀，您直接说个数吧。”

卫肆给他倒了杯茶，“您真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你们这种送钱爽快的人。想着，他向陆靖安伸手比了个数。

“五百一场？”陆靖安皱眉，“五百太多了，最多三百。”

听了他这话，卫肆的眼角微乎其微地抽了抽，就连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一瞬。

他比的那个数，是五十来着。

不过陆靖安自己把价都抬上去了，他还能给压下来不成？所以哪怕心里笑开了花儿，卫肆脸上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您这砍价也着实太狠了一点！”

陆靖安瞧着他精亮的双眼，还有那费了老大劲儿才轻轻皱起来的眉头，久违地有些愉悦。经不住想要逗逗他。

“就这个价，不能再高了。谈不拢的话就算了。”说着，已经起身准备走人。

眼看着到手的巨款又要飞了，卫肆哪里还坐的住，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一把扯住陆靖安的袖子。

“陆公子您别急啊，我就是再不给旁人面子，还能拂了您的面子不成？就当我吃个亏，三百块说定了！”

“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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