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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病变下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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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睁开眼睛,望着堆积着奇诡花纹的天花板,面不改色擦去了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漆黑的雨滴。

他赤着脚走了出去,命运填溢在他的周身四处,对于摇晃而混乱的视角他早已习惯到可以漠视了。周围尽数是畸形扭曲的东西,在一片看上去异样脏污扭曲的黑与红色调的空间里,只有在尽头的一个人是微微泛蓝的纯净白色,比他足下的冰要柔软,比他脖子上的吊绳要干净。

与周围扭曲成梦魇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纯净。

他看着自那个人形脖子上松下来的吊绳,放缓了脚步。

他解开了,从那个人的脖子上把那看不过眼的绳子解开了。

——这样看起来似乎好多了。

纯白的人形转头似乎看见了他,放下了手里缠满血藤形似刀刃的东西,用看不清形状的手牵着他走出了房间,按着他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人形脸上模糊不清粗制滥造的一个个颜色不一遮住了脸的色块,听着无法听懂含义的滋滋声习以为常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观察人形上。

直到那形似小块肝脏一样的东西被递到嘴边,应该是食物吧。他想了想,将沾满了血与不明碎屑的肝脏吃下,牙齿很谨慎地没有咬开,而是直接吞咽了下去。

……并不是腥涩的味道。

迪亚波罗用舌尖感受了一下残余在齿关的味道。

是酸的。并不是生食动物肝脏的味道与触感。

富有弹性与浆液的,清爽的酸味。

——有点好吃。

于是在他看向那纯白的人形后,又一块递到了嘴边。

迪亚波罗已经没有正常的思考能力。

所以他现在这样,是在欺负病人吗?

波鲁那雷夫抽搐着眼角这样想到。

在厨房门口看见就算换了新睡衣好好清理过痕迹依旧遮不完全的迪亚波罗,波鲁那雷夫真的是吓了一跳,差点切到自己手。

那些糟糕又无法忘记的记忆沿着那些半遮不遮的痕迹从边边角角里再度无孔不入地流进,压抑到极致的声音、碎裂的字句与紊乱的呼吸、自发靠近过来的、温度适宜的身体与光滑细致的皮肤。最糟糕的是,他、他真的——

就算、就算再怎么压抑也…念念不忘也是没办法的吧?!在他短短三十六年的人生里,这可是第.一.次哦?第.一.次——

……

他僵硬着、放空大脑将迪亚波罗带到沙发上。再旁边一点就是昨天接接接吻……啊啊啊啊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粉色的发丝流淌过指尖,比之羽毛更轻柔。他乖顺低下的头,近在咫尺的薄粉唇瓣,吻上去的重量不比去吻一朵开放的花要轻柔…够了啊啊啊啊啊!!!!!

波鲁那雷夫剥了一个橘子。

自己吃了一瓣。

被酸出了眼泪。

……他所有的绮丽幻想都被酸到失去颜色原地石化破碎成渣了。

他转头看看默不作声仿佛在神游天外迪亚波罗。

再看看自己手里剥开仅仅吃了一瓣的橘子。

——太糟糕了。

他压抑着不断上翘的唇角。

——太差劲了,这么欺负一个病人。

橘瓣慢慢抵到了迪亚波罗的嘴边。

——但是,真的、爽。简直比新年换上新胖次还要快乐。

迪亚波罗吃了下去,咽了下去,并没有过于激烈的,被橘子的酸涩酸到脸皱起的样子。

于是,波鲁那雷夫就心安理得、带着暗爽,用一副诡异的慈爱的表情喂迪亚波罗吃酸橘子。

之后过了多久呢?

迪亚波罗发现那纯白的人形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很多了。哪怕是在他陷入狂乱连最基础自我都无法维持的时候也依旧待在他身边。

直到某一天。

迪亚波罗在床铺上睁开眼睛,纯白的人形姿.势豪放地压在他的身上,轻飘飘的、像没有重量一样。他躺在原地,浑身上下被抱得紧紧,动都难以动弹。

……迪亚波罗睁着眼睛与天花板上那只流着血泪的眼对眼比谁睁眼的时间长。

然后纯白的人形的手糊在了他的眼睛上,糊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的头凑过来,蹭了蹭,又或是碰了碰他的脸颊。

迪亚波罗看向人形的头,微微眯了眯眼睛。

漆黑的、混杂着红色的泥流从他纯白的额头流淌了下来。

那是、什么?

迪亚波罗伸手去触摸那泥流,在触摸的一瞬间,他的指心传来剧烈滚烫的痛。

——那究竟是…

迪亚波罗低头,吻了吻那漆黑的泥流。剧烈的烫与痛灼烧着他的唇,像是要生生灼出个几个洞一般,他的舌头泛着剧烈的疼痛,苦涩与辛辣几乎要生生把他的舌头烧掉。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那仅仅隔着一张纸的背面,即将破碎开来向他涌出的奔涌的、带来剧烈冲击的浪潮。

他陷入惶恐,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习惯,但唯独对于那出现于纯白人形身上的东西陌生。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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