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慕容启连续邀司马云归被拒了三次之后，终于发现司马云归不理他了。

司马云归托人捎话说自己有要事要处理。此言也非虚，半真半假。

慕容启三日没有去见他，内心憋着一股气。

纵我不来，子宁不往！向来都是众人捧着他，何必和你一个破烂国师纠缠。

司马云归开始沐浴焚香，上朝还走路带风，一股独特的药香似有若无。

他负责各种大典，近日国运不畅，立刻举行了一场祭天祈福的仪式。

台下群臣叩拜，天子跪于中央，司马云归一身黑色玄衣，站在最高处，目不斜视，大声朗读历代国师逐步完善的词。

晴空万里突然开始黑云攒聚，风越发盛大，暴雨倾盆而至，众人在雨水中脸色苍白，各自不敢说话，以目示意。

司马云归脸色如常，他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圈，泰然自若道：“风雨终归散尽，尔等自将领会。”

慕容谦怔怔地看着天，慕容启瞥了司马云归一眼，嘴角带着笑。

礼毕，天子拒绝了撑伞的太监，步行而去。雨水浸湿的衣服显露了他有些瘦削的身子，幽深的眸和紧闭的嘴显得神情有些阴郁。

他十三岁即位，接来的是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刚才台下之臣如惊弓之鸟一般，令他心寒。

他时常梦到幼年的随性无邪，那时的他虽然孤单，但也有不多的自由与快乐。

现在万人之上，却犹如身负枷锁，举步维艰。

他目前尚无子嗣，此刻他终于决定开枝散叶，终于打算注入一丝活力给这气息奄奄之朝。

下了这个决定后，他似乎又得到了一丝解脱，内心并没有漫过想象中的酸涩，他想起了天空中那道惊雷，自然而又迅猛地照亮他的脸。

慕容启起身的时候，直步走到司马云归前，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国师留步。”

“王爷请讲。”司马云归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站在他面前，俊逸风流。

慕容启伸手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乱发，“礼至一半，天降不详，国师先前知晓吗？”

“知道。”他没说的是，他也知道后半个月日日降雨，哪天举办都是一样的。他并非刻意为之，但现在慕容启很受用。

慕容启很满意这个答案，微笑道：“那我便想与国师深入探讨一番，不知国师前几日所说的要事是否已经结束了？”

“没有，手头仍有事。”

慕容启有些讶异，很少有人拂他面子，但此时不便发作，只好笑道：“那就等国师得了空，再一起吧。”

他也不等司马云归回话，转身而去。

没空？绑也是要绑来的，你个闲职一天天有啥好忙的。

入夜后，慕容启叫上了十五个高手，去国师府捆人。

十五人火急火燎地跑到国师府的时候，却发现司马云归正沐浴，大家面面相觑，总不能把人赤条条捆出来，而慕容启正在等他们，他们惧怕慕容启怪罪，互相想冲进去又不想进，在门口兜来转去，好像屁股着火了。

司马云归在里面听到动静，笑出声来。

“你们等下。快了。”

听到司马云归的话，十五人又惊了，为首的只得应到：“恭请国师。”

“好！”司马云归从水池里一跃而出，捡起边上的衣服，随意一穿，走出门来。

十五人半跪而下，“王爷有命，实在难违，国师恕罪。”

藏香阁，皇城最大的风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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