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崇歌所提的国师司马云归，此时正在皇帝面前喝茶。

他下午时听暗卫来报说慕容谦就在门口，身边没有其他人，穿着一身便服，大概暗处有几个隐卫。

司马云归喊人来泡上一壶热茶，想了想又喊人来坐在远处弹琴，假装很风雅。

琴师长得秀丽，手指节骨分明。琴声起初如潺潺流水，后来越来越激烈，颇有韬光养晦而后龙腾虎跃之意，司马云归闻声回头，喊他换一曲。

司马云归成为国师的时候，小皇帝已经亲政了三年，龙椅上的人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历代国师多为风度翩翩、超凡脱俗之人，是百姓的精神信仰。只要长相不邪不魅，举止得体，大多无碍。

当朝制度下，核心机构是议事堂，为首的是三个丞相，议事堂垂直管理各地基层。吏、礼、工等多个职能部门接受议事堂管理。

而国师的存在独立于这套制度，十年一轮换，由九玄门推举人选，若十年期限皇帝和议事堂双重否决后九玄门才会重新选人。

当年九玄门会在崇歌和司马云归中挑一人，但很快崇歌就糟了变故，所以国师便是司马云归。

司马云归的态度一向是事情没发展到迫在眉睫的时候，就当不存在，他的衣服总是一尘不染的，走起路来不疾不徐，穿过这些凌乱的院落时也会顺手拂去残枝败叶。

“雅人，司马大人，真真是个雅人。”

说书人停顿了一下，有些痛心疾首地说，“然而很快，国师变了很多。”

司马云归和瑞王慕容启一见如故，黑灯瞎火中那么一回眸，金风玉露一相逢，互相看对方十分顺眼，然后开始沆瀣一气剑走偏锋八头马都拉不回来。

是的，国师大人从此有了自己的性子，他就仿佛先前的人生都是一个戏子的，此刻突然不再演了。

对于国师和自己弟弟天天鬼混的事情，慕容谦知道但不太过问。

司马云归和慕容启约了夜里一起逍遥，此时暮色四合，他哥却在这里一脸阴郁，好像要畅聊大事，只好给手下打了个手势，暗示今夜之约凉了，让他给小王爷捎个口信。

“国师可知，江南的局势比想的严重？”慕容谦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

这种事应该找丞相，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司马云归皱了皱眉，很严肃地回道：“略有耳闻。”

“不知国师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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