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离开后，崇歌一身白衣，脸上也素净，心情舒畅，但此行任务艰巨，一行人还是赶得很急。

水位已经退地差不多，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灾民，各地还出现各种揭竿而起的暴民。

一时间流传着各种什么“几十年前一道雷打在某个小村，一个母亲生下来一条龙，后来突然变成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天选之人，现在这个人要重定天下”之类的假故事。元白吃饭时听隔壁桌在聊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后来越听越假，垂着小脑袋。

这些人讲故事的水平实在太臭，忽悠人的技术也是菜的抠脚。

崇歌想起了自己一个老朋友，小棍儿。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小棍儿，互相见过对方穿着裤衩在泥地里滚来滚去。大了一些的时候，小棍儿就整天看着那些瞎子在街边摸着别人的手算命，兴奋地各种叫唤。

“笨，他们若真的那么厉害，为何蹲在这里给人算命。”崇歌敲了一把他的小脑袋。

小棍儿喊道：“你才笨，这都是...高人。”两人闹作一团。

后来崇歌去了九玄门的时候，小棍儿也在门口徘徊了几圈，看着远处崇山峻岭，摇摇脑袋道：“一生万物，万物归一，无中生有，有又化无，我不入此门便可入此门。”他笑嘻嘻地摸着崇歌的手，“小歌儿，从此我就是九玄门的外门弟子了。你可要听我给你算一卦？”

“别。”崇歌抽出了手。

小棍儿摸摸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嘻嘻，小歌儿，给你算命只是为了牵你的手。”

此后他们聚少离多，但书信往来还是持续不断。小棍儿自此在江湖游荡，天大地大，他到处游玩，没钱了就开始算卦，说书，胡编乱造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崇歌虽然很少见到他，但是却从别人那里听过他编造的不少故事。

前些日子，小棍儿恰好说自己就在江南，此行有机会见一见。若是让元白见了小棍儿，元白一定很开心，崇歌都已经想象出小棍儿拿着一把扇子风骚地摇啊摇，摸着元白的手，道：“你可要听我给你算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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