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慕容谦有点瘦，宽大的龙袍下显得更加瘦削，崇歌算是难得关心了他一下，他不免有些欣喜。但他依然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看了崇歌一眼。

崇歌行礼，不疾不徐说道：“事态紧迫，罪臣便先行去整理手头未尽之事了。”自从五年前家中生变后，他一直在外自称罪臣，慕容谦数次叫无外人情况下不用如此，但他一直不改。

慕容机点了点头，慕容谦不置可否，崇歌便退下。他拖着不灵活的左脚，缓缓向外走，刚至门口，元白便从边上窜了过来，扶着他的腰，直接腾空而起，踏在屋檐上往住处赶。

“不错啊，有长进啊。”崇歌笑嘻嘻地捏了一把他的脸，但对方根本没甩给他一个好脸色，生着不知道什么闷气。嘴巴紧紧地抿着，有点委屈又迷茫。

稳稳当当地把人放上座后，元白开始整理桌上摊地乱七八糟的账簿，将其中一些搬入暗室，崇歌坐着，偶尔指点几句，全程没下座位。崇歌何等通透之人，自然是猜了个大概，笑意又深了几分。

日落之时，书房的东西终于整理地差不多，元白又将人抱至榻上，正要开始收拾崇歌那一堆“花枝招展”的衣服，却被他叫住了。

“不带这些。你去打开柜子的暗格。”崇歌在榻上远远一指。

“啊？”元白转过头，寻声而去，打开暗格，发现是几件简单的白衣和几件夜行服。元白将衣服拿到崇歌跟前：“都带走吗？”

“试试。”崇歌将其中一件夜行服取下，拿出夹在其中的蒙面巾，将它系在元白脸上。他微仰着看着元白，瞧见元白一双眼，线条流畅，不媚不俗，灵动非常。

“不太行，你这个眼睛，太...显眼了。肤色又白地很，一眼就认出来了。罢了，真有需要的时候，还是我替你易容吧。化成一个叫花子怎么样？”崇歌起身，正要抬手将它拿下，却发觉那双眼一直注视着他，一时愣了。

方才的委屈又冲了上来，元白嘟囔道：“哼。在你眼里我要不是就是傻子要不就是要饭的。没点好的。”

“那我化成乞丐好不好？”崇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双眼烟火气极弱，又带着亲近。张弛有度，性感与颓丧交融，忽远忽近，气质浑然天成。

“...”

崇歌见他不回话，唤道：“小傻子。”

他又喊了一句，“小傻子呀，你是不是有事情想问我？”

“没有。”元白低声道。

不问就不说，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何况，也都是陈年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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