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失败的祭祀（2/2）

“连颗草都没有，你是怎么活了70年的？”

“不知道，我也很好奇。没有吃没有喝，却活过了70年，要是能掌握这技术的话，能省下多少军需物资。”

“……”红骷髅的话虽然说得野心勃勃，但托尼还真没从他脸上看出多少野心的意思。他这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完全不像资料中记载的野心之辈。

“换你一个人在连个草都没有的破地方待上70年，想要练练雕刻打发时间，却发现根本撼不动哪怕最小的一块石头，大概也会野心全无。”

红骷髅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说。

“现在，我只想要一张柔软的床，一天至少三顿最美味的食物。至于野心？”他嗤笑一声，“无论是谁把我召唤回地球的，都别再来找我！”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一眼。

“埃德温，给他安排一张床。”

用来关押红骷髅的是一间空屋子，除了托尼坐着的椅子外，没有任何家具。

*

“离开关押红骷髅的房间后，史蒂夫沉默了一路，直到托尼站到他的实验室门口，用眼神询问【你难道还打算跟进实验室吗，老冰棍？】，史蒂夫才猛然从沉思中回过神。

“托尼，你觉得……红骷髅嘴里有几句真话？”

托尼竖起三根手指。

“一棵草都没有的星球，他想要张床，和他想要一天三顿疯吃。这家伙话里的含水量，比蝰蛇还过分。”

无论是红骷髅的话，还是他通过肢体语言表达出的意思，托尼都不打算信！

没野心？没野心怎么会顺口提到“军需物资？”

说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地球的，却又说出了有人召唤他，当别人都是智障吗？

“队长。”

托尼忽然喊住准备离开他实验室的史蒂夫。

“当年，70年前，你和红骷髅的实力对比如何？”

史蒂夫犹豫了几秒才给出答案，“六|四开吧，我要打败他还是要费不少力气的。”

“那就奇怪了。”

“哪里奇怪？”

“你看——”

托尼摊摊手，语速飞快也只能勉强跟上他大脑的思考速度。

“我们之前推测，九头蛇正在想办法找回他们真正的首领，而所谓的首领很可能与连环杀手所祭祀的‘神’是同一个人。

现在连环杀手通过祭祀召唤出了一个人——红骷髅。

不是我看不起红骷髅的实力，但是靠你一个人就能打败的家伙，真的配得上九头蛇寻觅多年、据说可以统治世界的首领的地位吗？”

史蒂夫愣住，他还真没想到这点。

“而且，你还记得，连环杀手在克利夫兰被抓时，疯疯癫癫地念叨的是什么吗？”

“念叨……”史蒂夫仰头回想，不是很确定地说：“‘不可能’和‘怎么会这样？’”

“没错！”托尼打了个响指，“假如红骷髅并不是他想要召唤的目标，或者说召唤出错，误把红骷髅带回地球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可能’和‘怎么会这样？’都是连环杀手对失败的质疑，而他变得疯疯癫癫，也正是受到失败的刺激！”

史蒂夫越听越觉得，托尼的话有理有据、逻辑完美！红骷髅就是个被错误召唤的废品，压根不是正主！

“托……”

“等等。”

托尼皱眉掏出疯狂震动的通讯器。

“查尔……”

“托尼，队长。”只见通讯器屏幕里，查尔斯有些疲惫地捏捏鼻根，沉声说：“你们来一趟泽维尔学院，皮尔斯在我探查他大脑时忽然死亡！”

“……”托尼面无表情地挂断查尔斯的通讯，再抬头面对史蒂夫时，沉痛得简直像在参加葬礼，“有没有一天！哪怕就一天！那些反派们就不能歇歇吗！超英难道就不会过劳死了吗！”

***

昆机还没被埃德温收回机库，又再次载着超英们消失在纽约的天边。班纳和克林特依旧留守斯塔克大厦，保护塞缪尔。

然而，塞缪尔却相当不开心。

托尼，最近好忙……

刚刚托尼回来了，但只揉揉他的头发，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又匆匆离开……

塞缪尔丧丧地把画具塞进空间，抱着尼克斯、漫无目的地在斯塔克大厦里乱逛起来。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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