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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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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梦了。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寻安又看见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了,他就站在她的身前,近得可以触碰。可她看不见他,他们隔了好几个世界。寻安蓦然失落,他总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裴玄安的心上人,叫什么来着?很多个夜晚,裴玄安熟睡的时候,都会轻念那个名字。

他叫她阿慈。

“掌教,你是不是生气啦?”辛慈语笑嫣然,围绕着一个人打转。那人背着她,星目微闭,不理会她,身影如风,往云深处拐去。

“真生气了。”辛慈跺脚,许是没有安慰过人,有些慌张。她咬了一下红唇,脸微红,追了上去。她拉着他袖子,声音如熬了糖一样甜,“掌教,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拐骗其他神仙的坐骑宠物,也不偷偷养在道山地洞,道山的食物不会少了,道山子弟也不会挨饿,你信我一次嘛。”

白衣男子脚步不停,跟没有听见辛慈说话一样,一直往前走。辛慈的力气不大,拉不住他,反而被他拉得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她的失落寻安的气管打了结一样,很想吐很想呕,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别难过,这点小事就要难过的话,那日后有得你伤心了。

“掌教,我要掉下去了。”辛慈死死抱住他肩膀,双脚翘起,半个人被他带飞。“掌教,我怕疼。”她本来就是我见犹怜,加上这样的语气,寻安都要融化了,何况那白衣男子。

这一关难过,不搞定掌教日后她别想拐骗其他神仙的灵兽坐骑了,她想骗走司命星君的矔疏,它日行八万里,她骑着它不用几年就能把六界走遍,岂不美哉?道山老祖还有这个恬不知耻的掌教,别想管她了。辛慈一狠心,手向下移,抱着他的腰,甜甜道:“云初哥哥,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嘛,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她忍着干呕的冲动,借皎如秋月的脸撒娇卖痴,气息扑在他洁白如玉的后颈上,“云初哥哥,好哥哥,好掌教,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若是其他神仙,恨不得挖心捧肝,把她揉在怀里安慰。可云初如老僧入定般,把她的撒娇卖痴当成耳边风。把她放下,继续往前走,辛慈见势,假装站不稳,就着坚硬带刺的石子地,一个水中捞月,两只手心刺入无数石子。

辛慈张开血淋淋的手,故意给他看,“掌教,你摔疼我了。掌教,好疼啊。”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白衣胜雪,身影如风,消失在云深处。

“无情无义,呸呸呸,你还有掌教的样子吗?”辛慈抖落几颗石子,脸渐渐雪白。方才她太用力了,石子扎得好深,骨头被扎到了。等他走后,辛慈才感觉到钻心的疼。有什么,不就是偷了几只玄武帝的白泽毕方腓腓,不就是吃空了道山半月的粮食嘛,还是神仙呢,不愿意辟谷。就这样还想和昆仑神平起平坐,哼,和道山老祖一样自不量力。

等骂完全道山的生物,辛慈心才渐渐冷下来。混蛋掌教,居然不管她了。她乃道山第一美,居然敢把第一美弃于危险的道路上,他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血还在流,辛慈想到这百年都在道山,风里修炼,雨里练剑,昆仑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换不来掌教的一声夸奖,一句在乎。在昆仑山,她是被师父帝君师兄若漾姊姊宠大的,何曾有过冷落?

辛慈一把眼泪,声嘶力竭道:“云初,你良心喂了狗,我再也不喜欢你了!老娘现在就回昆仑,看我的开花富贵,哼,比那几只只会吃的神兽可爱多了。”

“你果然有拐骗神兽的癖好。”云初握着她手,方才脸色异常苍白,此刻却有挂着晚霞般的红。他的手,越握越紧,辛慈如被他掐住咽喉,方才的气话不知道被他听了多少,她措辞不够严谨,有些误会她需不需要解释啊?

“你知道什么?它们都是自愿和我走的。”辛慈哼了一声,她不打算解释,气话解释个屁。“放开我,我自己回家敷药。”

再一用力,石子如飞溅的水花,悉数归隐大地。辛慈没有准备,冷气倒吸,眼泪滚下来,她怕疼,本想回昆仑找帝君要迎风草,敷个几天什么事都没有,顺便流几滴眼泪跟帝君痛诉在道山的地狱生活。帝君心疼她,跟师父吵几句打一架,她假装不知道帮谁,昏倒在地,长睡不醒。帝君带着她远走天外天,她过几百年太平日子,厌烦帝君的管教,便回昆仑山继续她的生活,拐骗灵兽,欺负师兄,顺便帮忙养那个可怜的小鬼,他叫啥来着?什么安?

云初冷冷道:“现在知道疼了,长记性了吗?”

都一百年了,他还是一副便秘脸,她流了那么多血,眼泪都挤了那么多了,却只关心她的记性。辛慈脾气也来了,甩开他手,手用了一点力,很多伤口撕裂开,“谢谢掌教关心,辛慈记住了。掌教忙的话先行一步,辛慈随后赶上。”

“你这伤,赶得上吗?”他又抓着她的手腕,瞧到裂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这双弄玉研磨的手不该受如此罪过。他解下香囊,倒出里面的草药敷在她手。

草药温凉,伤口如春风吹过一样,没那么疼了。这香囊款式新奇,绣着一朵荷花,可真是栩栩如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绣的,她吸气,感觉越来越不对。掌教什么时候佩香囊的?什么时候和其他姑娘勾搭上的?她怎么不知道?再一想,他拐骗姑娘就可以,她拐骗灵兽就不行?凭什么?最后一想,她的喜欢不过如此,都比不过几只灵兽。

“不要你管。”辛慈转过头,下意识用手抹眼泪,这一抹带出了更多的眼泪。心里面山崩地裂,眼睛外面江河泛滥,她使劲哭出来。“师父、帝君、师兄,你们还不来劈死他!我被他欺负得好惨!”

他无奈笑了,暗羡她有依靠,被保护得很好。“要是欺负你,我还回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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