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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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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杀】

白飒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尹肆说完了,见他不接话,就歪着脑袋问道:“可有蹊跷?”

“应该不是梦……”白飒道:“若没猜错,那湖水中定是让人掺了半叶白兰。”

“……那是个什么东西……?”

“半叶白兰生长在终南山,通体晶莹剔透若雪似霜,但它无法像普通植物一样生长,要靠吸收腐物才能存活,也被称作‘亡花’,虽自身无大害,但遇尸蛊毒就会灼噬掉尸气蛊毒依存的事物,就像你侧腹上的伤那样。”

“那若是泉水中有这亡花,难不成还是有人怕鬼煞之类污染了水源?”

白飒想了想,摇头道:“若是想避免污染,那入水才会有效果的药物并起不到什么预防作用。”

“那这药还有什么它用?”

“迷药。”

“……迷药?”

“秘医典有载一种致幻迷药的方子,其中一味药就是这半叶白兰。这迷药口服或涂抹于疮口,吸收入体内都会产生效用,可使人困乏、产生幻觉,然后昏迷不醒。”

——为何要向幽涧山中暗洞泉水里下迷药?

尹肆想起那日洞中幽暗无光,泉水泛起的黑色波纹,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而又想到那日进洞之前发现的隐藏结界,道:“有人想把这湖水隐藏起来,又有人往这湖水里倒了迷药,就是不想让人靠近,但凡有人靠近饮用都会被迷倒……所以说那并不是梦,而是有人待我昏迷之后才把我扔了出去?”

白飒不做声,微微点了点头,后道:“你可还记得那暗洞在何处?”

“记不太清了……不过!”尹肆想起了自己的水囊,便从腰间摘了下来,这还是逃出清水阁前怕没了东西盛水,才特意带上的,从幽涧山回来应该无人动过,“那日我盛了些泉中之水,本想赶路口渴时喝的,但后来直接被带了回去,水囊便一直满着……再加上后来我以为那是个梦,所以并未倒掉换了。”

白飒接过水囊,打开塞子闻了闻,并无异味,便道:“这水囊可否留给我?”

“可以是可以……”

但这一路吃水成了问题——

这话尹肆还没说出口,白飒就把装了泉水的水囊和药箱中他自己的换了过来,递给尹肆:“你先用这个就是了。”

尹肆倒也不客气,接过水囊又问道:“你问我是不是还记得暗洞在哪,你是要去看看吗?”

白飒连连点头,尹肆见他这个医痴如此兴奋,便也应了下来,反正自己也是要往清苑方向走的,何况,他也对那泉水有些兴趣。

第二天就要开始长途跋涉前往幽涧山,两人决定有什么话睡醒再说,现在先休息,养足精神好明日上路。

大概因为尹肆还是个病人,白飒就把干草堆让给了他,自己找了个角落的柱子靠着坐下,就闭了眼睡了。

尹肆躺在干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草杆就在回忆这几天的事情,金花鼠十六凑过来,贴着他的脖子卷缩着睡了。

最开始并不觉得,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打自己醒过来,清水阁里发生的事情就很别扭,十分别扭,很多地方都别扭。比如身为四师弟徒弟的尹丞原本跟自己也不算亲近,但却只有他来帮自己换药,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好利用吗?尹家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可还有好几个呢。还有,听说大师兄和二师兄在议事,自己是往议事堂的方向去的,结果在路上却碰见了尹清,他说他要去给二师兄送糕点,但当时的位置并不在厨房去师兄们住处的必经之路上,他为何会在那里碰到自己?而且手中也并未提着食盒。再者,大师兄发脾气发的毫无道理,与自己同去的五人已经身亡,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的只剩自己一人活着,自己醒来后理应先了解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除祟的结果如何,但他却对这些不闻不问,只顾着发脾气,他本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秉性大变,也不可能如此冲动。

尹肆翻了个身,枕着手臂侧躺过去,脑子里一团乱,一抬眼却看到白飒睡的倒是一派安宁。

之前也没在意,但就现在这么看来白飒这小子长的也算五官端正眉目疏朗,但为何他总要用头发挡住半边脸呢?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小时候见过面的记忆里,这小子也是用头发遮住半边脸的。

尹肆本想事情想的头痛欲裂,这一下就算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对白飒那半边被遮住的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边的脸长的奇丑无比吗?还是有一块儿巨大的胎记?或是有什么伤疤?太想知道了!

尹肆悄悄撑起身子,金花鼠十六掉在了干草堆上,咕噜一下翻了个个儿,因为睡的太死,像是只死耗子一样四脚朝天依然一丝不动。尹肆盯着白飒看了一会儿,看他确实毫无动静,就偷偷地向他爬过去,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响动,缓缓地缓缓地接近他,四肢并用地像只正在靠近比自己庞大的猎物的小老虎,在预测到位置离得足够近的时候,他停下来,然后向白飒的头发伸出手去,他想拨开他的发帘,看看他另一侧的脸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呃!……”

就在尹肆的手马上要接触到白飒的时候,白飒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边的桃花眼细而长地眯成了一条好看的笑意,吓得尹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吗?”白飒歪了下头,问道。

“……”尹肆转了转眼珠子,忙答道:“蚊子!刚才有蚊子!”

“哦,是吗?”白飒玩味着尹肆惊慌失措的神情,“尹兄视力真好,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我脸上有蚊子。”他明显是在嘲讽。

“啊哈哈哈,可不是吗,我看得远是有名的哈哈哈——”尹肆尴尬地干笑着,然后迅速退回到自己的干草堆上躺下去,“蚊子飞了快睡吧!”然后侧过脸去装起睡来。

白飒笑笑,也不戳穿他,继而闭上了眼睛。

——我身上那么重的药气,蚊虫从不靠近,这点他还没发现吗。

.

一夜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

天刚亮起来,尹肆就躺不住了,他坐起来抽出粗布包裹里插着的桃木剑别在腰间,这轻微的动静吵醒了十六,它跳上他的肩,一人一鼠,从破庙里钻了出去,先找个河滩洗漱洗漱。

夏日初晨,一早虫兽之声就显得很是躁人,尹肆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才近了河边,跳过石滩,在水边蹲下,双手捧了清水就泼在脸上,清凉的触感削减了大部分的疲惫和混沌。

十六在尹肆蹲下的时候就已经跳开跑进林子里了,大概是饿了一晚想去找些吃食。尹肆四下望了望,想把它唤回来,可感觉身后的灌木丛微微动了动,如是白飒还好说,但要是来追他的尹家人可就不好办了,这种轻微的动静不应是尹氏一众小辈能平心静气保持的住的,来人应不多,那就必是自己可能会应付不了的人。他不敢轻易回头,只把手压在了桃木剑柄上静观其变。

自打玄家生出了那种长子,再加上祝府被屠了满门,故事里的这几大家族对诅咒一事真的可以算是深信不疑了,尹肆想也没想过这种名头会落到自己头上,要早知有这么一天,尹肆觉得当初他一定会更努力的练剑提修,虽说他不可能效仿当年祝砚秋“妄燃屠城”那样提着剑屠了清水阁,但起码自保还是不用操心的,而现在……他在心里默数了一遍,清水阁中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他小命的人,起码有个十几二十个。

来人是谁?有没有转机?

小时候一起玩儿到大的熟人的话可能还能说服他,要是家中长辈就糟糕了,虽说尹氏向来不像白氏那样虎狼教育,但如果是破除什么诅咒保全全族之类的杀我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门生也下得去这个手——

尹肆的脑袋中正翻江倒海的时候,身后那人已经欺近,他决意先下手为强,毕竟自己在清水阁中从来闲闲无事只管养花养草养动物,很少跟同门切磋,万一能唬住来人、抓机会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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