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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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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曜惊惧地盯着带着温和客套微笑的廖烁,在李忠高声“退朝”下,直接背身向殿外走,脚步之快,右侧将将缀地的太子腰玉恨不得撞碎,全然忘记君子缓步的礼法。

方向直指大承殿。

“殿下,殿下……”拦路的宫人直接被池曜按倒,就到殿外,殿门从内合上,着着一身宝蓝短袍的近侍挡在池曜面前。

池曜低头见那人腰侧一块木牌,刻着“甲二”的字样,竭力克制住喷薄欲出的暴怒情绪,寒声厉色道:“让开!”

“小殿下,陛**体不适,不见客。”

“我,是,客?”一字一字从牙缝中磨出。

那人立即单膝跪下,“属下无意冒犯!只是陛下真的下令不见任何人。”

“……”清悦玉声渐渐消弭。

一身朱紫官服和池曜擦肩而过。

池曜猛地回头,殿上接旨的人往自己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春末的日头已经猛烈,影子在池曜脚下被越来越短,皇宫外,池曜看着廖烁被侍者扶上车驾,转身离开。

不平的一天不止发生在朝堂上。

数十张敕旨被派发下去,不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敕旨大大小小,涉及方位大而广,士农工商,几乎遍布。

其中一张“以粮代币”的敕旨直接气得孟西落三天没吃下饭。

池国一阵人心惶惶,隐隐弥漫着“池皇被左相幽闭皇城,权利已经尽收左相之手”的言论。茶余饭后的八卦中也不免有了对池皇的同情和对左相以下犯上的憎恶。

在声势浩大的“改朝换代”下,殿试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原本要来观考的太子没有出现,坐在上首的是近日风头极盛的左相廖烁。

几人战战兢兢把策论递上。

廖烁歪斜着脑袋,手肘撑着头,不再如以前那样端坐,好似漫不经心地翻看,突然抬头看向下首,道:“季文何在?”

大殿极偏处,一身暗灰长袍的季文站起,“草民朔启季氏,拜见相公。”

“余相公似乎与你同桑梓?”

突如其来的问询,惊得季文冷汗涔涔,但仍稳住心声,极尽恭敬道:“草民不知。”

廖烁无谓地点点头,“策论不错,状元。”

季文辑礼坐下。

……

本该按在重要中央位置的季文在殿后却收到调任的敕旨,目的地正是朔启郡,时间更规定在一旬内到任。他一个人来池都光走也要近月余,一旬,必要快马加鞭,吃住在马上。

没来得及高兴便要启程,季文收拾好行李就要出门,突然想起什么,走到破木屋外树下,“小白,你在吗?”

只有簌簌风吹过叶间的小曲儿回应他。

“文要走了,你那么喜欢那块玉,便做别礼吧。说话声音也记得改改,你那么娇贵,找了心善人家也好……”说完,牵着马缰绳跑远了。

“呼——”白色的猫儿乖顺地窝在红裙少女的臂弯处,蓝绿色的竖瞳圆睁着。

陶闲抚摸着怀里的猫儿和身边的饶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

“闲娘子颈上这冰玉成色不错啊,宝玉配美人,极妙!”说着,手就要伸向陶闲脖颈。

“多谢郎君赞许。”细长睫毛遮住她眼中的神情。

“锵!””白猫扑腾着爪子,差点划到饶尚的手,惊得他连忙收回来。

“这畜牲竟这样粘人,定是闲娘子待它太好,估计吃食比之人都不过。”饶尚气笑道。

“郎君跟猫儿置什么气……”

“呼——”白猫肚子发出呼噜声,不像是因为舒服而发出的享受声,倒像是恐惧害怕而本能地求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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