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人生甚苦的,不止你一人(1/2)
程梓航曾经写过太多张小纸条了。
只不过因为不想给或者根本给不出去,它们最终都被消散不见了。
后来他一直都被别人称赞有诗人气质,不是因为他写的短句子有多合辙押韵、朗朗上口,而是因为那种找不到源头的感情,笑里带伤、过目难忘。
一直以来,他只能蘸着浓墨重彩的情感,写言不由衷的快活,却从来没办法做到真正洒脱。
他祭奠自己有始无终、一厢情愿的友情,就发说说。
“如果声嘶力竭的呼喊也唤不回你,那歇斯底里的号哭自然毫无意义。”
他纪念自己有名无实、支离破碎的家庭,也发说说。
“我在黑夜的路灯旁瑟缩苟活,你在清冷的酒吧内低吟情歌,终不过流年尽错、岁月蹉跎。”
还有很多句子,写出来了,却忘了为了什么而写。
比如这段。
“后来我写过的一切涉及破碎与失望的句子都有关于你,可多年之后形同陌路的擦肩而过还是让我明白,原来夹杂在这些怀念中的怨怼实在不必。”
……
和以前所有的纸条都不一样的,是军训最后一晚,他交给邢千里的那张。
原本他写,又见面了,你都不来找我。
但是因为这句语气实在黏腻,显得过分亲密,程梓航还是把它划掉了。
紧接着他歪头看看屋子里其他睡午觉睡得正香的人,抬起笔又写,不叫你一声你就看不见我?
有点色厉内荏的节奏,再次划掉。
最后他交给邢千里的字条,上面贴着几个手工折叠的小星星。
除了一句“岁岁平安。”再无它语。
这就是程梓航能做到的最大尺度的依赖了。
邢千里懂,就会和他恢复两个人原来的日常交流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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