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为爱做零】——猪都不吃（1/2）

“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去听什么讲座……”季枫道，“你何必逼我呢？”

叶绝委屈极了，这次真不是他动的手脚嘛。他知道季枫性子，只能慢慢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季枫逼狠了，这孩子能一骑绝尘跑没影儿。

“系统做出的指令，我无权干涉。”叶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就不能撤回么？”季枫问。

叶绝摇了摇头，道，“要不你亲自问问？”

系统1314装作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系统，“指令一旦发出，无法撤回。”

“好啦，你不想去，你再找个理由回绝了就是……”

季枫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可是……已经说出口的话，再收回，是不是有些不好？韩小佑要是再追问他为什么，他该怎么说？为了避免自己陷入尴尬，季枫想，去就去了吧，还能掉块儿肉是怎么地？

“算了，去就去吧。”季枫感觉有点冷，把小太阳插上电源，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爱是什么啊？怎么一个两个，都逃不过呢？”

叶绝自知他无法跟天生神经敏感的季大作家进行触及灵魂的沟通，于是搬出了科学数据，“多巴胺，肾上腺素等，这就是爱。”

“真奇怪啊……”季枫闭上了眼睛。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自己。

真奇怪，他疼成这副模样，怎么就不后悔呢。

季枫摸了摸耳后，在柔软的黑发覆盖处，纹有一个小小的“顾”字。这个纹身跟随他很多年了，他有些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什么心情去纹的这个字。

他给他自己打上了顾连齐的烙印。

“小孩子的爱，可真幼稚。”季枫嘲讽似的一笑，他对痛的忍耐度极高，可纹这个字的时候也险些痛得死去活来，他耳后一向敏感。忽的，季枫眼前闪过韩小佑黑色的耳骨钉，很符合韩小佑非主流的风格。季枫想象不到像韩小佑这样的男孩子安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修改图文，会是何种模样。

……

清晨，季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随手将小毯子披在身下，去开了门。

“早上好呀！I神。”

扑面而来的，仍是冬日的寒气，可却参杂了少年人了明亮的笑容。任谁都不会拒绝这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少年吧？

“早上好……”季枫道，“吃饭了么？”

“吃啦吃啦，我今天起的好早，就为了和I神一起听讲座呢……”

韩小佑暗暗想道，他敢不吃早饭就来找他的大大嘛？会饿死的！

“好吧……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好……”季枫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却被韩小佑扯住了手腕。

好热……

季枫想。

“怎么了？”

“I神，去X大再吃早饭吧。我好久都没有吃过学校的食堂了，我跟你说我们学校的食堂可好吃了，尤其是各种炒菜，简直是人间美味。食堂阿姨也很和蔼，手也不抖……”韩小佑急切地想要将季枫拽进他的生活。

叶绝：“啧啧啧，看，小奶狗多好……”

系统1314，【宿主，我觉得你在偷懒。】

“嗯？”

【我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做。】

叶绝道，“我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救了季枫。他的人生，还是要他自己来决定。”

……

“I神，I神！我们学校漂亮吧！就是有点遗憾，现在是冬天，你看不到桃花开了。我上学那会儿，一上体育课就会来……辣手摧花，然后带回去，夹在书里。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傻乎乎的，但是好开心……”

季枫望向X大操场边一排排光秃秃的桃树，他可以想象到四五月份，桃花盛开，韩小佑和他的朋友嬉戏打闹的场景。

没有什么比这副画面更美好了吧？

那一定是最好的时光。

“我大学那会儿……”季枫仔细地翻寻着自己脑海中的大学记忆，想找出一两件趣事来跟韩小佑分享，想来想去，季枫发现，他好像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他的过去一直都在围着顾连齐转，能有什么有趣的事？他没抑郁就已经很好了。

“I神！你看！”韩小佑突然拉过季枫的手，拽着他狂奔起来。韩小佑的手霸道地嵌进季枫的掌心，就像他强硬地闯进季枫的生活。

久不运动的身体，一跑起来的感觉真是差极了。心脏剧烈地跳着，咚咚咚，每一声都仿佛一个鼓点，重重地砸在季枫的耳膜上，眼前开始发花，金星阵阵。但季枫还是没有放开韩小佑的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你见过光么？你若是见过，怎么舍得放手？过去是顾连齐，现在……是韩小佑。

韩小佑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年少的顾连齐。

只不过……顾连齐的芯子是黑的，而韩小佑，从身到心，都是干净的。

“I神！食堂翻新了，好漂亮啊。”

脚步骤然停下，季枫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鼻子吐出了一团又一团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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