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为爱做零】——猪都不吃（1/2）

季枫认得那个女人——文夜，当年他们大学的校花。也不知道顾连齐这个人哪里好，一个两个都对他死心塌地。他忽然感到一阵悲哀，他一直都知道顾连齐和文夜有一腿，顾连齐好像谁都放不下，又好像谁都不爱。

他记得他们也过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在文夜不在的时候，季枫不明白，究竟他是文夜的替代品，还是……文夜是他的替代品？

他从不奢求顾连齐会爱他，他不管顾连齐今天睡了谁明天又和谁勾勾搭搭，只要顾连齐还在他身边，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从顾连齐身上汲取安全感就好。

说来奇怪，他居然会在顾连齐身上得到安全感。

“生病了么？怎么来医院了？”顾连齐大步向他走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季枫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顾连齐。

“没有……小朋友烫伤了，我带他来的……”这算是季枫自杀后，与顾连齐的第一次见面。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季枫已经从桥上跳下去了，系统没能来得及救他，为了保证叶绝任务顺利进行，系统花了前一个世界叶绝挣得积分复活了季枫。

季枫曾经想过再见顾连齐，他会是什么感受？愤恨还是伤心？现如今见了，他居然发现自己什么感受都没有，他的情绪古井不波泛不起一丝涟漪。

怎么会这样呢？站在他面前的，是他苦苦抓紧了十四年的爱人啊。

顾连齐这才注意到季枫身边的蓝毛。

“他是？”

“朋友。”

“我怎么没见过？”顾连齐皱着眉头。

季枫垂下头，道，“你见过我几个朋友？”

“I神？”韩小佑虽是个直男，但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怎么……那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这顿算我先欠下……”季枫道。

韩小佑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不会是你小情人吧？就他这身板儿，能满足得了你？”

顾连齐的恶劣，季枫早已习惯，他没争辩，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巾递给文夜。

“擦擦吧，妆都花了……”

文夜接过，抽抽搭搭地哭着，猛地抓住了季枫的手，“求求你，帮我劝劝连齐，留下这个孩子吧！我已经打了太多次胎了，如果……如果……我就当不成妈妈了……”

季枫回头看了看顾连齐，“顾连齐，你可真是个人渣。”

“随你怎么想。”顾连齐满不在乎。

“何必呢……”季枫叹了一口气，“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我养。”

顾连齐冷笑一声，“季枫，你贱不贱？怎么，我的孩子，你还要养？”

“到底是条命。”

季枫很想有个孩子，这样他就能把他从没有感受过的爱意通通给他的孩子。可是……他这样的人，不配有孩子。

有的人从未害过人，却总觉得自己满手罪孽，必须得到惩罚。

顾连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强硬道，“要么打胎，要么滚，你选吧……”

“连齐……”

“快点……”

“我……我打胎……”文夜咬着牙将这话说出来，泪水糊了满脸，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可她还是想呆在他身边，她可以不要名分，甚至可以不要孩子。

“去挂号吧……钱打到你卡里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带着季枫走了……”

“好……”文夜道。

……

“这个冬天可真冷……”季枫坐在副驾驶上，对着手哈了一口气。

“嗯……”顾连齐打着了火，“到家就不冷了……”

“顾连齐，你可真是个人渣。”

“把女朋友一个人扔在医院打胎。”

顾连齐道，“你才认识我？”

季枫盯着车窗，那上面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花，“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说过话了……”

顾连齐深吸了一口气，道，“季枫，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是不是你小情人儿？”

“你当我是你？我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连你都不会有……”季枫道。

“说好的，你会跟我纠缠到死呢？”

季枫笑了笑，没说话。

顾连齐，我已经和你纠缠到死了啊。如果……如果，我没被那个系统选中，你得知我死了的消息，你会不会对我有一丝丝愧疚？

开了门，顾连齐立马就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我还没吃饭呢……”他走到厨房，看到水池里破碎的锅，“这锅怎么碎了？”

季枫一向稀罕厨房用具，他记得那个锅到季枫手上时季枫欣喜的样子。

他有个直觉，“你小情人儿把你锅砸了？”

“他不是……”季枫本不想同顾连齐争辩，可季枫总觉得顾连齐说的小情人儿侮辱了韩小佑。

像韩小佑那么干净的人，季枫同他站在一起，都害怕弄脏了他。

“你不生气？”顾连齐问道。

“不过是一个锅，再买就是了……”

“看来，你挺喜欢他啊……”顾连齐道，“那个锅我碰都不让我碰……”

季枫侧头看了看水池，“随你怎么想。”

“叮——”

顾连齐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顾连齐没有接陌生号码的习惯，他就给挂了。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过来。

顾连齐看都没看，直接摁了挂断键。

“怎么不接？”季枫抱着电脑，脑子乱成一团麻，各种角色在他的脑海里叽叽喳喳，他却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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