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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象之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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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哥和郭嘉排挤,所幸自暴自弃在军营里乱混。荀彧给我批了十三个字:“五岁舞勺,今年十二,可以舞象矣。”我冷冷一笑:“你就是这么忽悠我的?”他一点都不买账:“找程昱去。”我一挥衣袖,换了胡服骑马直奔了城外的军营——当然不找程昱,李典和独眼龙在最好,于禁典韦次之,白地将军在最不妙。

我进了军营,然后就看见夏侯渊和夏侯惇——真是喜忧参半,忧的是夏侯渊要找茬,喜的是夏侯惇在夏侯渊就不至于没轻没重把我打成半身不遂。我这几年和夏侯渊单挑过好几次,胜负各半。对夏侯惇和李典我都有几分胜率,大抵是他们让着我。至于程昱,我大概这辈子都打不赢他了——阴险狡诈的家伙。

夏侯渊看见我:“哟!小公子又被轰出来了?”我扯了扯嘴角,连夏侯渊都知道我是被嫌弃轰出来了,这日子简直没法混。然后夏侯渊摩拳擦掌:“来打一场!”我下了马:“怎么比?”夏侯渊道:“还能怎么比?就打呗!咱家可不跟你小子比射箭,你小子做手脚!”我把袖子捋起来:“让我带个兵器呗?”夏侯渊一口答应:“好!省的那帮老小子说我欺负小孩儿!”夏侯惇看我一眼:“又拿妙才试水呢?”我连忙说:“唉!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拿点东西总不是我真实水准是吧?”夏侯惇说:“我叫李典乐进他们出来看看。”我连忙道:“这可别了……唉!你别走啊!元让!元让!”

我要追上去,夏侯渊一把拉住我:“往哪边儿走呢?”我苦笑。夏侯渊说话特别大声,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我脑子也跟着晕乎乎的。夏侯渊道:“你怎么个子总不见长?这么小个子我马都可以直接踏过去!”我大声答:“我就长这样!”夏侯渊道:“你多吃点饭啊肉啊的,看你小子吃饭和鸡啄米样,尽挑精细的吃!”我说:“我年纪小,本来就吃这么多!”夏侯渊说:“歪理儿!咱家和你这么大一顿饭得吃三大碗粗饭,还得加盘菜儿。有肉有酒我还吃得上几大碗!”我说:“您老可别把自个儿撑死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夏侯渊道:“说的什么劳子东西?”我笑:“妙才还未到舞勺之年。”夏侯渊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这个咱知道!你小子又拐着弯儿骂咱!”

我远远看见比武场上有人在比武,心里窃喜。站近了一看才看见那武场上的人是典韦。他不穿铠甲,袒胸露乳,浑身是汗,双手执木棍。那木棍头上包了厚厚的棉花,防止伤人。几个甲士一齐冲上,两个把木棍当头劈下,一个木棍脚下横扫,一个直插心窝。典韦大喝一声,右手木棍扫倒正面那两个,左手木棍打在正中那人的木棍是,竟生生把那人木棍打断了去。他一脚踩住脚下那木棍,一使劲,那木棍头都被踩缺了一边。我赞道:“典韦好生厉害!怪不得我哥哥夸他是古之恶来。”夏侯渊不服气:“他就是地上厉害!上了马咱抵他十个!”我说:“你可吹吧!”夏侯渊道:“怎么?你不信咱?”我有心要挑拨他和典韦打,好放过我:“信不信,手底下见真章!”他刚要应下,却有个家伙插进来:“曹硕,你不过是挑拨他俩。”我说:“程昱你能不能别多嘴?”程昱说:“依我看,不如你同典韦打上一场?”夏侯渊道:“那怎么行?你先同咱打一场再说!”程昱笑着摇摇头。我掏出个小盒子:“来!”

夏侯渊站在我对面大声道:“你今儿怎么带这么个小东西?等着挨打不成?”我嘻嘻一笑:“你看着罢!”他抄了木棍急劈下来,我手上机关一按,那盒子两翼展开,是个盾。我半跪下来一手撑地一手持盾。夏侯渊大笑:“你这么个小盾牌顶什么劳子用?我就是铁甲盾牌都打得碎!”说着,那棍子实打实地劈下来,震得我手臂发麻。我一按机关,那盾翻过来把棍子架住,上面铁片交叉把棍子砍了一节去。夏侯渊把棍子一收:“好家伙!”其实如果他用的不是棍子,这铁片削掉的就是武器的头部。

夏侯渊把棍子横扫过来,我把盾一立,却没料到他早已把棍子扔了双手拿住我的盾来。我抬起头就看见他瞪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抬起头一笑,盾中间嗖地射出只没有箭头的短箭来,正打在他腹部处:“你输了。”夏侯渊大怒:“你又搞这些阴谋诡计!”我收了盾吐吐舌头:“妙才别气嘛。喝酒去?我请你。”夏侯渊道:“军中不得饮酒!”我嘻嘻一笑:“晚上来喝。你叫元让他们都来。”

我在院子里置了酒菜,没设什么席位,就把东西一股脑搁在桌子上。夏侯渊没等来,郭嘉倒是不请自来:“请将军们喝酒?”我看着这家伙春风得意的样子:“可不是?你个老狐狸天天缠着我哥。我哥都快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妹妹了。”郭嘉走进来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好酒。”我诧异:“我哥还亏待你酒喝了?”郭嘉笑,墨染的眉眼间无奈和欢喜交叠:“他不许我喝,大夫说喝酒伤身。”我说:“你卖我!要是我哥知道我给你酒喝还不得打死我!”郭嘉又饮一杯:“不言即不知。”

夏侯渊提着酒进来:“哟!你……你不是那什么郭嘉吗?”郭嘉手突然抖起来,脸色惨白下去,放下了酒杯急匆匆地走了。夏侯渊怪道:“呸!什么人是?咱和他说话不答应一声就走,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忒的不识好歹!”我说:“他就那样,不喜欢和生人说话。”夏侯渊不再追究,看了眼菜:“你这菜总小气!”夏侯惇随后进来:“太浪费了些。”我说:“早知道你们这么说我就只拿一大盆饭一大缸酒就成!”夏侯渊连忙道:“那怎么行!喝酒怎么能没菜!”程昱和李典一起进来,后面跟着于禁:“妙才说的好,我这不是带菜来了。”他手上拎着只烤鸭,拿草绳穿了提在手上。我闻着香味,喜道:“你总算办件妥当事情!”程昱把烤鸭放下,拿了杯酒仰头就喝:“我可是专门一下午没喝水等着喝你的酒。”夏侯渊赞一声:“好!”我心疼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可是我哥老家的九酝春酒呢!”程昱笑道:“你这酒不是上品,心疼什么?”夏侯惇说:“你又拿水酒来诓我们。”我说:“这哪里敢?我这不是最近穷着吗?再说我也不屯酒。”李典最厚道:“曹硕此言不虚。他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多钱?”于禁也道:“是这个理。”程昱说:“我听说曹司空赏了你一壶兰生酒,拿出来给大家见识一下?”我说:“就你消息灵通!在这儿呢,还请您老猜猜哪一个呗?”程昱说:“这倒有意思。”夏侯渊说:“哪那么多穷讲究!就喝呗,谁喝到算谁的!”夏侯惇有些争强好胜:“我来看看。”我嘻嘻一笑:“诸位请了。”

程昱和夏侯惇找了半个时辰,拆了五坛酒都不是。李典和我谈天说地,也不拘喝什么酒。他的确见识广博,而且为人谦和。夏侯渊不喜欢听我和李典聊天,索性和于禁一块儿喝。他喝得极粗,于禁要细致些,速度却不落下风。夏侯渊喝了三四坛,突然大声道:“是这个!”原来程昱和夏侯惇细细挑的都不是那兰生酒。夏侯渊把酒传给我们:“好酒!好酒!你们尝尝!”各人笑着接过,果真是琼浆玉露,妙不可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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