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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螓首(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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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壑与我说:“秋后便是入宫的时间,不过这番入宫的人,人人皆与你一般。”他告诉了我两件事,一是他想让我做的事必要在宫内才能做到,二是,这次入宫并不是普通地从众多女子中选拔,而是个个都经过了些许时日地栽培。

人们都说入了宫的女子就再也出不去了,就算能出去,也早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便是回了家也只有羞耻。所以多数进了宫的女子,得宠的不得宠的,都不愿意再出宫了。我好奇等我帮他把这件事做完之后,他要如何将我带出去。

我问他,他答:“到时候,你自然便能从那皇宫大门出去。”我有些失神,担心他让我做的事情的确如我心中所想般癫狂,那双深不可测的眼中的确全都是秘密。我猜中他的心意,即使不说,他也能知晓我已经知道了十有**。这整个天下,又有多少人是不为权不为势的呢?太少了。路边儿卖鱼的伙计都想着赚够了钱做些卖水果生意,更何况是这皇家。

望春阁后,我与邱壑待在一起的时间便多了起来。夏季各地灾害颇多,他位居王爷,很多事也要亲力亲为。入了秋后,事情少了,他便惦记起府中还有个女人要栽培,上了朝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叫我起床。

他也不避讳男女有别了,往往坐在我床边缓缓拍我的脑门,将我拍醒。这样史无前例的温柔倒是拍得我的心跟着****的。等我用完早膳,他坐在屏风后看书,我坐在屏风前习字。他说是在看书,其实是在看我有没有认真温习,往往我手酸想放下笔时,身后总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嗯?”我便只好继续写了。

邱壑似乎喜欢我写的“清风袭来,水波不兴。”我将这八个字的婉转掌握地恰到好处。其实那声“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甚至有时写着写着便趴在台案上睡着了,醒来之后身后人去楼空,除了多出来地一条披肩。

这日,他叫醒我后与我说:“今晚同我去赴宴。”我问他什么样的宴,他说:“陛下会来。”这将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神秘的男子,见到邱壑的弟弟。他叫邱桓,可没有人会念出他的名字,他是真真切切的万人之上,是九五至尊。我如今懂得了皇家的感情,虚假且危险,身居高位的,人人都觊觎着那个位置,甚者已经做好了件合身的龙袍。想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活下来,需要多大的能耐和智慧。我看了一眼邱壑,他也确实值得。

一天过得很快,夜幕俶尔降临。我与邱壑有过许多接触,这确是第一次与他牵手。这手温温的,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与他所处的地位相同,伺机待发却悄无声息。下了轿子,才看见那宴开在宫中。我第一次入宫,难免有些生疏,只走邱壑走过的路,生怕踩进了什么陷阱。他也只是微笑,他总是这么笑,难过也好快乐也罢,他只有这一张脸。

“这条路你往后要常常走,日日走,现在熟悉一下也不为过。”他与我说。也就是说,下一次走上这条路,便是我自己一个人了。想到下了山后几乎没两天离他太远的,一下子就要与他宫墙相隔了,还有些紧张。他捏紧了我的手,慢下速度来与我并排,侧了身在我耳边说:“一会儿,你要让他留意你。”我的脑子热热的,自从下了轿子,便紧张地讲不出什么话了,别说是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了,我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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