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

依法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凯瑟以俯视的角度看来，甚至能看到她额头浮起的青筋。虽然不明白依法之剑这么做的目的，但凯瑟本能地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妙。悄悄地蹲下来和依法平视，他轻轻问道：“您没事吧？”

依法没有说话，空气里安静得只余**后潺潺的水声。温和、清澈、然后慢慢变得尖锐、急促起来……

等等！？

一阵冰冷的水雾扑面而来，凯瑟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来，却看见原本在他面前的依法忽然消失了，只留下失去光华的依法之剑躺在地上。尖锐刺耳的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根水柱从水池里冲天而起又向四处延伸开来，在凯瑟身边聚合收拢，形成一片悬浮的水域。

凯瑟还没来得及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刺骨杀意。水域内的温度骤降，四散的水珠融在一起结成锋利的冰棱，直直地朝他的眉心冲去。躺在地上的依法之剑也终于不再装死，一阵强烈的蓝光闪烁后就想来帮凯瑟削去冰棱。

然而那冰棱的速度更快，剑还未来得及冲到凯瑟身前，冰棱已经达到了更近的位置。凯瑟这时也没想着要指望这剑，集中注意力飞快地测算出冰棱冲来的方向，闪身一躲——竟然也就这么干脆地躲了过去。

毕竟剑术课不是白上的。姗姗来迟的依法之剑滞在空中，凯瑟粗粗估算了一番水域聚拢的速度，只觉得现下情况不妙。任谁也不会想到，他迷路进了奥斯汀森林，不是被野兽咬死的、也不是被饿死的，而是在这里被莫名其妙地活活淹死的…而他不想死在这里，尽管已然深陷死局。

“依法小姐？”大片的水雾模糊了视野，他没有办法找出依法的位置，只能靠喊声来尝试和对方沟通。依法之剑泛着蓝光在空中穿来穿去，耳边时不时传来冰棱破碎的声音；剑帮他粉碎了大部分的进攻，余下的只能靠他自己躲避。凯瑟现在还不会任何魔法，哪怕随便中个一招都直接关系生死。

眼下情况，他只能一边闪避一边尝试和对方交流。首先，要找出依法变脸的症结所在…之后，就要看他自己的口才了。

“咳…我把剑还给您，您能不能，先停一下？”

“你想还也还不了的，小朋友。”从远处传来依法隐隐带着怒意的声音，“它已经认定你了，是不会愿意再回到我手上的。除非…我杀了你。”

……所以这就是你变脸的理由吗！

叶扶无话可说。依法的理由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把剑确实十分厉害，他能理解依法想把剑拿回去的心情；但是这样就要把他杀了，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好歹也是个帝国的王子，真的要因为一把剑就原地去世了嘛？！

逼近的冰棱数目越来越多，好几次都是依法之剑直接冲到凯瑟脸上才来得及粉碎那些密集的进攻。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凯瑟气喘吁吁地避开一支冰棱，抬眸正对上一边打冰柱子一边“欲言又止.jpg”的依法之剑。

“…你干嘛啊！现在除非你打得过你主人，不然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凯瑟欲哭无泪，心里对这把帮他又害他的剑不知道该抱怎样的感情才好。

然而，凯瑟这番话却好像说到了点上。依法之剑的动作一滞，一下穿碎一连串的冰棱后赶到凯瑟面前，严肃地沉了沉剑身。

凯瑟：“……”

……不是吧，你还真打得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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