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你真的不愿意回去吗？”凯瑟问道。

这种情况之下，依法之剑也没有必要唬他。但是比起战斗，凯瑟理所当然地认为把剑直接归还是更好更简单的选择。只是目前看来，依法之剑并不想回到依法的身边。

果不其然，剑悬浮在空中左右晃了晃，暗淡下来的光辉里传递出拒绝的信息。

那就没有办法了。凯瑟叹了口气：“好吧。那要怎么做，我来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你再去攻击？”

依法之剑滞了滞，再次飞快地立起粉碎了冰棱的又一波冲击；又飘到凯瑟面前，用剑柄蹭了蹭他的手背。凯瑟心领神会，伸手握住了剑柄。

几乎就在掌心与剑接触的一刹那，他就感受了到一股强大的、蛮横的拉力，伴随着一股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的热流，一下便把身周刚刚凝结而成的冰棱化为水汽。

凯瑟被剑拉着前进。这柄被水之精灵依法所喜爱的剑，似乎同样有着控水的能力。依法催成的水域，竟然就这样在凌厉的剑锋之下被生生劈开了一条道路。

剑前进的速度飞快，瞬息之间，便穿过了长长的水域抵达正吟诵口诀的依法身前。然而直到剑尖抵上精灵的喉咙，凯瑟竟没有办法控制它向后倒退。

依法也错愕于眼前变化的局势。不过是个人类小孩，怎么可能冲破她的水域直接来到她面前？依法之剑固然强悍，但它所能够发挥的程度也得在持有者的最高上限之内。这小孩，看来并不简单。

“…你要杀了我吗？”剑锋执拗地抵在喉间，依法自知再挣扎只会徒增危险。于是只蹙了蹙眉头停下吟诵，强作镇定地问道。

凯瑟听见背后水域崩溃的长鸣，正想把剑往回抽一些，剑却不听他使唤，仍然牢牢地粘在依法喉前。

…按照这精灵喜怒无常的性格，现在还不能太松懈。如是想道的他，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依法，反问道：“杀了你，会怎么样？”

千年来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生命威胁，而且眼前这小孩好像还是认真的样子——依法不由得慌了阵脚，淡蓝色的眼里显出惧色：“…你、你不能杀我！”

叶扶觉得好笑。

“你都要杀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你如果杀了我，失去约束者监督的水元素会暴走，吞没正片大陆的！”

约束者？监督？这种说法，人类的书籍里倒是没记载过。凯瑟正想从依法的表情里判断这话真假，却忽然感觉到手中剑不由自主地向前推了推，划开了一小块精灵颈间脆弱的皮肤。

“…我、我还没说完！”依法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继续补充，“水元素的暴走会持续到女神选中下一位约束者精灵的时候……大概、大概需要两分钟吧！”

“两分钟？”

“呃…嗯、大概也就是海平面上升个…这么高吧！”依法生怕说的不够细又被剑划一刀，颤颤巍巍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大概的距离。凯瑟认真看了看，却没看出她比距离的两根手指之间有什么空当…

“…呜呜呜呜！总之你不要杀我啦！我、我不要剑了还不行嘛！”实在不想承认其实杀了自己世界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依法，忍不住眼泪开始哭唧唧地求饶，“我可以教你精灵族的水系魔法咒语，很、很强的！人类那边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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