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会让王妃守寡(1/2)
弥生换好衣服屁颠屁颠跟在楚厌身后,满心满眼都是对楚厌的仰慕。月茶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拉了拉弥生衣袖意思是让她管理一下表情。
弥生今日的发髻已经挽成妇人髻,云鬓半偏处簪了细碎的宝石花,银色流苏缀着珍珠斜斜垂下,挨着插了一支低调而不失精致的凤钗。她极少穿这般明丽的襦裙,但朱嬷嬷今日一定要她穿这条海棠春云裙入宫,说是穿得太素雅了宫里贵人见了不喜。
楚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道:“为你准备的马车坏了,你与我同乘一辆。”
弥生乖巧点头,一派端庄贤淑的贤妻模样。提着裙摆就踩着脚凳率先上了马车,一套高难度动作如行云流水,还对楚厌愉快地招手唤道:“王爷,快来呀。”周围人一片哗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妻子走在丈夫前面的,这王妃娘娘果然非常人。
尧镜十分知趣地坐到车头御马,他在王府里武功不是最顶尖的,脑子也不是最灵活的,但驾车御马什么的他称第三谁敢称第二,第一自然是楚厌。于是楚厌出门总是带着他,因为其他兄弟根本跟不上王爷的脚程。
弥生十分享受地斜倚在鹅毛软垫上,打量着车内的一切。车厢内大致分为两格,由一扇精巧的推拉木门隔开,脚面不远处置着张榻榻米,一块黑白相映的棋盘摆在旁边,桌沿还雕刻着细致的花纹,在袅袅香烟中更显精美绝伦。
她一边在心里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边又在暗道楚厌奢侈成性,仅仅那张棋盘没有个千金之数是下不来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楚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王爷?”只见那人面若冰霜,呼出的气息似乎都透着微凉。她心猛然一沉,预感到明日燕都里就会传出摄政王妃因不得王爷宠爱,由爱生恨狠心将亲夫毒死在马车中的谣言。
弥生颤抖着将手伸到楚厌鼻下探气,不料还没触到便被他抓个正着。楚厌捏着女子纤细的手腕,出声道:“本王不会那么容易让王妃守寡,王妃放心。”
弥生讪讪收回手,心里说道:“预防万一嘛。”突然一个拐弯,弥生正在神思混乱中,不慎一头撞到楚厌胸口,那还未完全痊愈的箭伤又有裂开的趋势。弥生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心里蓦地一慌,楚厌这道伤口怎么总是碰瓷?
车马缓慢下来,尧镜在前面问道出了何事。她连忙从楚厌身上爬起来,道句无碍。楚厌微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大抵是血肉没长好的缘故,这种程度的刺疼他还受得住,于是也没什么心思去怪罪于她。
不料刚回过神,就看见弥生将脸埋在自己锁骨里暗戳戳解他衣衫。楚厌伸出食指死死抵在弥生细嫩的额头上,冷声问道:“你在做甚?”
“帮你看伤口啊,血都冒出来了。不知你这道伤口跟我过不去还是怎的,因我而伤不说,还两次被我撞裂旧伤,它就这么喜欢我?”弥生垂头丧气道,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说到最后甚至还带上了些许哭音。
楚厌看着伏在自己胸口不远的那张小脸,雪腮微鼓,杏眼隐隐泛有泪光。心头多年沉积的冰雪一震,露出一角柔软。抵在弥生额头的那根食指慢慢减力,不知何时转为厚实的手掌僵硬地覆在弥生额发上摸了两下,方才默默收回。
弥生顶着已经乱掉的发髻问他要干什么,楚厌将头转向一边不回答,将自己的前襟护得严严实实。她眼珠滴溜溜一转,故意作势要去解他衣服,楚厌躲闪着,耳廓边缘悄悄染上了红晕。
弥生顺手拨弄了一下那发热的耳廓,捧腹大笑道:“堂堂摄政王原来还会害羞,真是奇了。往日我这般捉弄我师兄,也没见他这般情态。”
“你与你师兄交情很好?”楚厌语气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呀,原来我还经常陪着他泡药澡呢。”女子抹了抹香汗,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抿茶笑道。
楚厌沉默了半晌,一路上再没有说话。弥生想这男人心海底针,方才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冷起脸不说话了。想是因为自己答应给他的东西没给,她还是觉得等以后分道扬镳的时候再给也不迟,毕竟同吃同住这么久,给个物事留作纪念也是应当的。不过既然他这么想要,早给晚给都一样。
楚厌此刻在思考的还是花灯节晚上的那场刺杀,起初是他安排在各位重臣府中监视的暗卫过来禀报了刺杀一事,本以为是东祁那边的人以制造恐慌为目的而行此事,但为防万一还是在护城河周围布下了重兵。刺杀队伍的主力一直都围绕在他,另一部分反而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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