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王酒离校已经有六七年, 学霸死得更早, 想在学校里找到个认识他俩的人谈何容易。颜怀头发都要揪秃了, 除了各位老师，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找谁去打听了。

左元白倒不急着追究过往, 他正在研究那块砖头：“你说这块砖会不会就是王酒女朋友用来砸小流氓那个？”上回王酒砸颜怀用得也是这块砖, 还误以为颜怀是抢劫的, 那场景和当年王酒女友的经历还蛮像的。

颜怀摸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我跟当年那小流氓长得很像吗, 不然它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砸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打了个寒颤：“那姑娘不会冤魂不散至今还留在地狱小巷里吧，看谁长得像流氓就砸一下？”他对着窗玻璃照照自己, 流氓都长这么帅的吗。

左元白：“那姑娘要真是阴魂不散, 见坏人就砸, 后面也不会继续死人了。”

颜怀的脑洞又失控了：“谁规定阴魂不散就一定是惩恶扬善了，没准人家死不瞑目, 要拉倒霉鬼垫背, 所以她附到小流氓身上……”然后比划个捅人的动作。

左元白无语：“我建议你最近别去地狱小巷, 容易被捅。”

颜怀揉揉肚皮，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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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叫什么、读什么专业都是未解之谜，再优秀的学生也不可能所有老师都认识，但有一个人应该对所有学生都有印象，即使记不住也能查得到, 那就是教务处那位专职办证的老师。

这天一早, 颜怀拽着左元白巴巴地蹲在教务处门口, 等其他来办事的人都走光了, 他俩才进去。

值班老师推推眼镜瞅瞅他俩：“哟, 狗子看完门，进来讨饭吃了？”

颜怀立马鼓起腮帮子给左元白递眼神：他人身攻击！

左元白很淡定：他说得是狗子，不是狗子们。

颜怀的眼睛又大了一圈：敢情就骂我一个呢！

值班老师敲敲桌子：“有事说事，别在我这眉来眼去的，这是学校，注意校风校纪。”

颜怀眼珠一转，揽住左元白的手臂贱兮兮地蹭了蹭，再给值班老师个挑衅的眼神。

值班老师托着眼镜直勾勾瞅，完事取出个本子，边写边叨咕着：“少壮不学好，到老好不了，颜怀同学无视老师，记大过一次。”

“啥玩意就记大过啊，”颜怀飞扑上去压住值班老师的手，笑得一脸谄媚，“您看这都到饭点了，我们怕您工作一天太劳累，想请您去吃顿好的。”

值班老师瞅瞅他：“吃什么？”

颜怀想了想：“麻辣烫。”

值班老师点点头：“调侃老师，再记一次大过。”

颜怀死死抓着笔头：“要不吃火锅？”

值班老师不为所动。

颜怀快哭了：“给您加十只大闸蟹还不行么。”

值班老师满意地撂下笔，并移开捂在本子上的另一只手，露出本子最上面的一行字：上下班时间登记表。

颜怀：“……”

左元白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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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家新开的火锅店，然而人家结束了试营业，价格上涨不说，配上螃蟹的菜单更是看得颜怀一阵心悸。颜怀捂住心口趴在桌上，死得透透了。

值班老师心情愉悦地倒了杯二锅头，有滋有味地砸着嘴。

左元白敬了他一杯：“老师，我们想向您打听两个人。”

吃人嘴短，值班老师语气好了很多：“打听谁啊？”

左元白：“我想先问问王酒，他是十多年前入学的学生，转过两次专业，前后留校近十年，您应该有印象吧？”

值班老师“嗯”了一声：“我记得他，那几年教务处的人都以为他砸在咱校手里出不去了，幸好那小子挺争气，总算是毕业了。”

左元白：“那您记得他第一次从医学院转出来，是转到哪个专业了吗？”

值班老师：“应该是管理学院吧，那头大一都是基础课，他转过去也不怕跟不上。”

颜怀噌地扬起脸：“管理学院，那不就是我的亲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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