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玄武被围（1/2）

（《琴剑英雄传》50集仙武言情小说连载，【彭世通著】）

第07集:毋求汤火斫伤生，恰遇环佩赴塔林

卷叁◎玄武被围

☆☆而法泽与玄武使约摸斗了半个时辰，实在难分伯仲。二人高低拆招，乒乒乓乓；飞跃数壑，从五乳峰达摩洞一直打到了少林寺的塔林。

话说这塔林正处于五乳峰与少林寺群院之间，旷地上耸立着百余座高塔，是该寺历代高僧的坟茔(yíng)。

佛教界有名望的僧人死后，把他们的骨灰或舍利子放入地宫，上面造塔，以示功德。塔的高低、大小和层数的多少，主要根据僧人生前对佛学造诣的深浅、威望高低、功德大小来决定的。所以又叫“舍利塔”。

恰巧，此时正值丑牌三刻，月光显白，沐浴大地。心通只听得法济在洞外哇哇叫道:“喂！法泽师兄、玄武使，你们这两个老不羞，怎么不等等佛爷我呢？我正看的高兴哩，奶奶滴熊。”法济说完，跃下五乳峰，飞身直追了上去，续看法泽、玄武使胜负之数。

不一会，洞外再无任何声息，连秋蝉之鸣窸窣可闻。心通知道他们三佬去的远了，又开始运功解穴。这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觉膻中，气海两穴真气涌动，不再受到阻滞。他赶紧踢开被子，奔出洞外小解一番。

不经意间，驻足远眺。只见少林寺塔林附近火光冲天，照亮了整座少室山。又见寺中有十几条火龙蜿蜒曲折，都在朝塔林进逼。虽然心通与之相距十余里，偶尔还能听得到极微的锣鼓、木鱼声。

心通感觉不妙，想来寺里刚刚发生突然变故，于是来不及撒尿，赶紧展开轻功，下山直奔塔林而去。约摸飞了一刻钟，心通躲到一座舍利塔之后。远远望去，人人手持火把、木鱼、锣鼓、木槌等物，将塔林照的白昼也似，玄武使已被少林寺千余僧众包围在垓心。

左首是法澈、法澄所率七、八百弟子；

迎头的是法润恩师以及三百余名少林弟子；

右首则是名剑山庄上官雁南的庄丁；

再看玄武使身后，他已被法泽、法济截断了退路。

这时，心通听到师父法润道:“心进你出来，把你刚才看到的始末说予大家听。”

心进向前走了三步，应道:“是，师父。”

心通定睛而望，只见心进口角带血，容颜苍白，显是刚刚被人所伤。只听心进咳了几声，对众人道:“阿弥陀佛。上官盟主、各位师叔伯，今夜丑时初刻，弟子在藏经阁装订佛经，觉得困乏，正要吹灯入睡。不久之后，有个灰影从窗外跳将进来。弟子感到害怕，悄悄躲于阁中罗汉雕像背后，偷眼看见那灰影人正在本寺藏经阁偷阅经书，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达摩院首座法澈道:“心进师侄，那人的容貌你可看清了？”

心进道:“回法澈师伯话，没有瞧清。但我敢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本寺中人。”

法澈道:“喔，你既然没有看清，你又怎知不是本派中人？”

心进正色道:“那人髭发飘飘，不是个和尚。”

法澈念了个弥陀，哦了一声道:“师侄，请续说下去。”

心进接着道:“那灰影人大约在藏经阁找了一柱香，估计是没找到甚么。唉声叹气之余，正要遁走，我便壮着胆子跳将起来，追去喝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那灰影人也不答话，反手一掌打在我的左肩上，把我打的心脉翻滚，吐血不止。随后，他紧急破窗而逃。弟子拖着伤躯朝窗户外望，那人已不见踪影。于是我大呼:“有贼！”以招寺里各院师兄弟前来相助。之后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

法润

合十道:“阿弥陀佛，心进你先退下吧。”心进领诺，抚着伤臂，艰难地退到人群当中。

此时此刻，法澈对玄武使道:“施主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恶意伤人，所谓为何？”

心通躲在一旁寻思:“这就对了，算算在场的人当中，只有玄武使是外人。藏经阁被盗，理所当然怀疑是他干的。且他身穿夜行衣，行止鬼祟，更令人起疑。法澈师伯认为他就是心进口中的灰影人，也理所当然，所以如是说。”

玄武使却觉得莫名其妙，厉声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夫刚才根本没去过贵派什么藏经阁，更没有伤人！你们派一个小和尚在这胡言乱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法澈大师，你这所问，让本使无需辩解。”

法澈听他自称本使，已猜到七八分。颔道微揖:“阿弥陀佛。原来是明月宫玄武使光临敝寺，失敬，失敬。”

玄武使被上千人围得铁桶一般，语气却毫无惧意，只淡淡道:“法澈大师，你乃达摩院首座，是个明理之人。是非曲直，想必自有高见。”玄武使言下之意，道明自己并非是心进口中的灰影人。毕竟被千余人所围，玄武使心存丝丝侥幸，该辩驳时且辨驳。

言未绝，上官青青站出来刮了刮脸皮，娇声斥道:“玄武使！你这个老不羞，还想为自己开脱？我们这些人是听到心进哥哥的呼救声才赶到这里的。试问你三更半夜跑到少林寺做什么来了？而且行止鬼祟，不得不让人起疑。”

上官青青顿了一顿，又复问道:“本姑娘问你，你三更半夜来少林做什么来着？”这句反问，让玄武使一时半会无从答起。此时四处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倾听玄武使做何答复。月光下的夜，出奇的静。心通只觉尿意复生，赶紧背转身子，解开裤带，闭着眼睛，童子尿咻的一声在舍利塔下咚咚作响，不禁还打了个寒战。

心通尿完，大觉舒服。系紧腰带，转过身睁眼一看，几十条火把凑了过来，明晃晃地扎眼。其中有人斥道:“心通师弟，你不好好在达摩洞面壁思过，跑舍利塔下来撒尿，亵渎神明，成何体统？”说话者正是罗汉堂大弟子心迟。

心通擦亮眼珠，四处张望，只觉塔林所有人都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看。上官青青兀自捂住眼睛，娇羞无限。心通脸上登时绯红，挠首胆怯道:“心迟师兄，这个...这个嘛...小僧没看见过这么大排场，于是吓尿了。我乃无心之过，并非有意亵渎先贤，真...真是不好意思嗬。”

心迟大笑不止，啐道:“嘿嘿，你真是个胆小鬼，有辱本派的声望。亵渎之罪可免，但你私自逃离达摩洞，该当何罪？”

心通嗫嚅道:“噫...嗯...啊...喔...”

这时，法济师叔大腹便便地站了出来，朗声道:“心迟。心通是我叫他下山的，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好了。”

心迟隔的远，没来得及审清，问了一声道:“汝乃何人？”

法济斥道:“你这龟秃驴，难道连老子都不认识么？老子上法下济，少林派最有为的高僧便是我了。”

心迟仔细端看，只见说话人皮肤黝黑，如同嗜血胖佛，点头哈腰道:“呃，原来是本寺法济师叔，小子心迟失敬则个。”接着又道:“既然是您老人家让心通下山，师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当絮繁。却说法济性情古怪，放荡不羁，连“法”字辈的高僧都不敢惹他，更何况“心迟”乎？于是心通违反寺规，私自下达摩洞，众僧都冲着法济的面子暂且搁置不提。

不巧，心通此时见玄武使趁众人注意力都转向自己，正准备轻功遁走。于是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快来人啦，快来人啦！玄武使这厮想要开溜，大伙快把他抓了！”

众人乍听之余，赶紧将目光从心通身上移除。

说时迟，那时快。戒律院首座法澄大师即刻飞身跃起，挡住玄武使逃跑去路。法澄合十道:“阿弥陀佛。素闻玄武使乃明月宫二使之一，仙武之高，天下少有。《探云手》和《飞天功》更是独步武林。贫僧不才，想以少林《寂灭爪》会你一会，还请施主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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