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闲逛鄞都（2/2）

，眼瞅着那锦缎罗衫珍珠宝钗却不能买，总是怀恨的，遂时时挑盛长衣的刺头，却因时机未到，总是不好撕破脸。

盛长衣灿若莲花朝她笑了笑，一副无辜又单纯的模样，这姚氏的心思他自是明朗，先不必提，可笑的是，她早年间混迹娼寮处许久，见到青夜却只当他是小山沟里不曾见过世面的小子，为避免姚氏再唐突了他的客人，盛长衣只好私下提点，姚氏之后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一改鄙薄之态，尽现谀媚。

接下去几日，盛长衣带着青夜在鄞都城几处名胜转了一圈，譬如宴湖、广丰寺、容泉、将亭，遍尝江北美食。那晚之事，盛长衣内心犹有芥蒂，遂一路上小心翼翼，十分周到，反观青夜，却似胸无宿物，一片坦荡。

如此一来，盛长衣也就慢慢不再纠结，放宽襟怀，恍然觉得青夜已没有当初的肃穆之感，也晓得他家陶瓷茶叶生意，家财万贯，此番来到鄞都城不为别的，只是游玩。

这日一早，应了戏园沈老板的邀请去给沈氏复查，人已清醒过来，身子也尚在恢复，喝了几日药，不仅皮肤里的白透了出来，杏眼半弯更似藏了琥珀，朱唇点樱，也恰似那雪中红梅，原来还是个美人坯子，与那日那副容颜判若两人。

沈老板端了补汤来，沈氏又安慰他不必太担忧，夫妇之间恩爱不已，盛长衣觉得自己甚是多余，早早地就回了盛家。

青夜一边折纸鹤一边说道：“今日去街市看看吧。”

盛长衣猜想大约是要买些物什回去留作纪念，便答应了。

二月底的天气轻寒料峭，日光明媚，过了节，市集更是花天锦地，一团洋洋欢闹之景，盛长衣与青夜挤在人群中，频频引来街上姑娘们的侧目和尖叫，盛长衣向来不喜欢这些太拥挤的地方，因着青夜喜欢，便陪着他。

各类店铺都很有意思，有卖书的、卖伞的、卖古董的、卖玩具的、卖绸缎的、卖丹药的，还有算命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青夜在每个铺子前都要稍作停留，听着叫卖的老板一番介绍，也不买，只微微点头走开。

盛长衣觉得有些怪异，他这幅模样，到像是看个新鲜而已，这些物什稀松平常，他却像是没见到过似的。

“怎么没有千纸鹤？”他转过头来问盛长衣，他正在发呆。

盛长衣解释道：“那个，只有我家有。”

“嗯～”头顶飘出清逸一叹，有些探究的意思。

盛长衣正想回答他，斜缝里插过来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子，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娇小可人，伶牙俐齿：“哥哥，这是我的帕子，赠予你，你收下可好？”

这话却不是对着盛长衣说的，而是对着青夜说的。